徒玉兒突然,就不動了。桌角的蠟燭,溢位了融化的蠟水,而司徒碧兒的眼角,也溢位了一滴淚水,順著她光潔的面板,滑下……那一刻,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人的面容;那一刻,她的耳邊,只有一個人的聲音在迴盪——蕭梓俞!

燭光映在牆上的身影在晃動,而帳內,除了男子粗重的喘氣聲再無其他…司徒玉兒無聲的落下一滴滴淚,忘記了再反抗,忘記了再呼吸,雙目無神,身子卻像禁臠了一般,不受她的掌控。不過,她顯然已經無暇顧及這些……

不知過了多久,司徒玉兒只覺得自己快要暈厥過去的時候,身上傳來了一聲低吼,世界終於變得安靜下來。

洛皇滿意的拭了拭汗,從司徒玉兒身上起來,望著她身上青紫的一片片,冷哼一聲,披上衣服,就出了大殿。

在洛皇走後,司徒玉兒披了件衣服起身,頭髮散落披在她的身上,她狠狠的擦掉了臉上的淚。還未來得及多想,門,又開了。

來人,是一面容異域的年輕男子,司徒玉兒見來人,突然像瘋了一般,衝了過去!

“啊!單頜旌!我要殺了你!”

“啪!”司徒玉兒被甩了狠狠的一巴掌,嘴角溢位一絲血跡,倒在地上。單頜旌慢慢走到司徒玉兒的身邊,一把抓起了她的頭髮。

“哼!殺我?你應該感謝我!若不是你還有一絲價值,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該不是真的還把自己當成什麼定國神玉的命定之人吧!”單頜旌冰冷的開口道,語氣和行為,沒有一絲憐惜。

司徒玉兒滿眼震驚的望向單頜旌,而單頜旌卻嘴角一揚,露出冷笑,“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以為我真的是被你的美色迷惑?哈哈哈!你和那些人一樣,都是蠢貨!老實點,做好你的四皇妃!”說罷,將司徒玉兒狠狠的甩在地下,便出了大殿。

司徒玉兒趴在地上,雙拳緊握,眼神露出幽寒,耳邊響起了離開永樂時,莊梅的話。

“玉兒,你這番前去弦慄,實際上,也是幫了梓俞大忙啊!你娘寧氏既然不願偷出你爹的兵符,那我們只有拿到弦慄四皇子身上的碧血玉蓮了!若你真心愛梓俞,就稍稍忍受一下,去弦慄做我們的細作,等到梓俞登基的那一天,便會風風光光接你回來,你將是永樂唯一的皇后啊……”

司徒玉兒又想到了她和蕭梓俞第一次見面的情形,那個美的如仙一般邪魅妖嬈的男子,淡淡的笑容,溫雅惑人,“梓俞,為了你,我能忍受這一切!你知道麼……”司徒玉兒淚滑過面頰,緊緊握住雙拳,在心裡暗道。

第二日,酉時,太陽剛落,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白瑜從自己的府邸和來看望她的張良一起,來到了環城河邊。今天是順昌百花節後的祝水節,是一個很具他們地方特色的節日。

現在,一個美字已經不足以形容現在京都的夜景了,一個熱鬧也難以描述百姓熱情的場面!環城河邊站滿了京都的百姓,而河邊擺滿了百姓自帶的各種花草,五顏六色,種類繁多。而環城河上,一艘滿載鮮花的花船上,有五名身著不同顏色的舞娘在上面輕舞,姿態優美動人,婉若仙人一般。那之後,有一艘很豪華漂亮的花船,船殼身,雕龍鍍金,正是洛皇御用的龍船!整艘船無一不在彰顯皇家的氣派。

而在龍船之後,還有一艘氣派不失典雅的大船,船上刻著:逸軒舫三個大字,船上還站著一人,風度翩翩,迷倒萬千少女,正是慕容清。看來,雖然天下第一莊不歸屬任何一國,但洛皇卻一直想要拉攏他們的勢力。

再其後便跟著十幾條較小的船隻,船體倒是雅緻,不過自是不能和龍船還有逸軒舫相比,這些船是給順昌官員坐的。環城河之所以取此名,就是它環繞了大半個京都。每次百花節,洛皇都會帶著百官和一些商賈乘船順著環城河繞城大半圈,與民同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