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烏巢,卻只若癲狂的入了魔道般,雙目中正有絲絲血線充斥於其間,怒視著袁洪,額面青筋暴跳間,一身禪衣更是無風而自動。

顯然,烏巢因為袁洪打壞了他的法寶而變得憤怒異常。

“袁洪……我若不殺汝,誓不為我佛子弟。”這一聲怒吼,卻只若誓言般,響徹於整個幽然山谷內。

“啊……”仰天而狂吼聲出,經久而不衰,此刻的烏巢,一身法力澎湃激盪非常,自其背後,更是顯出一尊吒怒金剛法像來,卻見那法像忽而金光大漲間,鋪天蓋地的有如二十四諸天菩薩親臨,忽而金光收斂至腰身外,只餘一圈光暈,護住身後,只若諸般泥塑的法像如來,卻端是神妙非常。

我靠,莫不是這老兒,在這激怒狀態下又要再做突破?此時的袁洪卻是大驚失色。

剛因為自己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這老和尚便自有了一次小小的頓悟,而使得道行大有展進,而現在,在這種激進的情況下,若是再有突破,倒也不是不可能。

想那烏巢本就是太乙金仙境上的巔峰高手,只差臨門一腳,便可踏入大羅金仙境,自他鎮守這桐柏山,亦不知道多少時日,身上不管是法力,還是功德,早已是積累到了一個量點上,若是再有給他二三百年時間,借用功德之力,照樣能夠水到渠成的成就大羅金仙道果。

只是,如今,因著袁洪的到來,這連翻的機緣下,烏巢終是要提前突破大羅金仙境去了。

“哼,豈能如你所願……看棍……”說打就打,絕不含糊,當然,此亦是因為袁洪是真急眼了,怕這一不小心,就讓這烏巢給度過了這一道坎,而成就大羅金仙道果了。

棍起,而夾雜著陣陣如龍如虎般的風雷之聲,沒有半分猶豫,更沒有半分的憐憫,有的只是這一刻的決然。

棍起如龍,直撲烏巢面門而去。

這一棍,便是烏巢有怒目金剛法像護體,亦是不敢去硬受袁洪這一棍的,畢竟,他的身體還沒有達到那種金剛不壞的地步。

所以,很無奈的,他只得收功,而側身往後避去。

他已經感覺到了大羅金仙境的玄妙,他已經一隻腳踏進了那個大殿的門檻,甚至於,在他的耳中,腦海裡,還響徹著那絲絲美妙無窮的仙音。他彷彿已經看到了我佛如來所說的天國。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確突然之間成為了一個泡影,這一切的使作湧者,卻是因為袁洪,因為袁洪那一棍,而生生地打斷了他所有的腳步,甚至於連把他已經踏出去的那一腳亦給打了回來。

修道之人講究機緣,而佛門弟子卻講究頓悟,悟了便是悟了,可是,要想要有這個頓悟的機緣,卻亦不知道需要平日裡行多少善,積上多少德方才能換得這般一次玄妙的機緣。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還是因為袁洪,因使得他失去了他應得的一切。

試問,烏巢此時的心中,對於袁洪的恨,怕是那已經不能用恨來形容了。

便是讓烏巢生吞活剝了袁洪的心都有了吧。

所以,此刻,烏巢怒了,是瘋狂瘋狂的怒,他的怒火,若是可以燃燒,怕是足以把袁洪仍進煉獄裡化為灰灰了吧。

“老僧自開天后一萬三千年便自開始修煉,至今日,方有這一身道果,這一世,我亦只感謝我師尊中央大日如來佛一人,而如今,看來這天道亦是要讓我再恨上一人,也好平了我命中之夙孽。”雖然,烏巢此時說的話,只像是在同袁洪嘮些家常般,只是,這一刻,聽得烏巢那話中的陰寒,便是讓人聽著亦是感覺得不寒而慄。

“那卻是榮幸之至……”單手抱著那一根風雷棍,袁洪對於烏巢的話,卻是渾沒再意。

袁洪倒是沒打算著現在就要把這個烏巢怎麼樣,反正他到此,也只是為著能拖住烏巢這個正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