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是靈敏,說得差不離了。”蕭貴妃溫和的笑著道:“確實是雜骨菌菇湯,皇上就愛喝本宮熬製的湯水,所以本宮熬好了給他送過來。”說著還嘆了口氣,“皇上最近太過勞累,政務又繁重,本宮要是不督著他補補身子,如何吃得消?”

楚雁回如何不知道她嘴裡所謂的“太過勞累”指的是南宮浩與輕舞的事?心裡譏諷一笑,面上無比誠懇的道:“娘娘真是大度,當真是我等學習的楷模。”

蕭貴妃臉上微微有些苦澀,“色衰而愛弛,皇上疼愛新人也是有的。不過本宮早年也經過這樣的階段,所以心中並無半點怨懟。”

“也是,指不准沒兩天,新娘娘便失寵了……”

“噓。”楚雁回話還未說完,蕭貴妃便豎著手指噓了一聲,繼而壓低聲音一臉防備的嗔道:“縣主,這裡可是宮中,你說話千萬要小心些,別被新娘娘或者皇上給聽了去,到時候治你個大不敬之罪就不好了。”

“哎呀,瞧我這嘴,說話就是沒個把門的,所以剛才皇上問我要什麼賞賜的時候,我才同皇上要了一枚免死金牌。”楚雁回說著對蕭貴妃漾了漾手中的金牌,“現下看來,真是太明智了。”

蕭貴妃微微垂眸望了楚雁回手中金牌一眼,眼中迅速的劃過一抹不甘與狠厲,再抬起來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極為真誠,“皇上對縣主還真是好得沒話說,倒是本宮多慮了。”

“娘娘說笑了,我不過是仰仗皇上對夫君的寵愛罷了。”楚雁回故意說了這樣一句,果見蕭貴妃拎著食盒的手關節倏地泛白。

果真,她果真知道她家男人是南宮浩“兒子”的事!

蕭貴妃似乎不願再和楚雁回多說,“縣主,再閒聊下去這湯怕是要涼了,本宮就不奉陪了。”

“娘娘請便。”楚雁回說著還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蕭貴妃微微頷首,便往御書房去了。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外,楚雁回才前往專門供隨行婢女等候的一處殿宇,叫了月影清影便往宮門外走去。

行至半道,楚雁回驀地停下腳步。

不對!

她的腦中靈光一閃,忽然就想到了出征的南宮琦,心裡登時有什麼不好的答案呼之欲出。

“小姐,怎麼了?”清影問道。

楚雁回擺擺手,揪著眉頭,神色凝重的道:“你們先別說話,讓我好好想想。”

話落,她依靠上旁邊的宮牆,左手託著右手的手肘,右手則輕輕的摩挲著下顎,美眸低垂,視線望著前方的一個點,一臉的沉思狀。

清影月影相視一眼,靜靜的立在一邊,沒有去打擾她。

楚雁迴心潮暗湧,雖然蕭貴妃對南宮浩出手的時間是在出徵之後,可這邊蕭貴妃既然準備對南宮浩出手了,南宮琦還去邊關幹嘛呢?畢竟在南宮浩將死的時候,他一個出征在外的人若是貿貿然回來,勢必會受人懷疑;若是在南宮浩死後得了訊息回來,京中的事瞬息萬變,到時候被別的皇子趕先坐上那個位置,南宮琦再要去奪,就會被視為謀逆了,那可就真真是為他人作嫁衣!

南宮琦會那麼傻嗎?還是說蕭貴妃是在南宮琦去了邊關後,才起了對南宮浩下藥的意?

不對不對,幻情乃是古方,早便絕跡,不是誰都能弄得到的,可蕭貴妃一個宮妃,又是從哪裡得了這樣厲害陰毒的藥?

而且她記得在上官譽那裡翻到介紹幻情的醫學古籍的時候,還問過上官譽能否研製出這樣的藥,若是能研製出來,到時候看誰不順眼,便偷偷給那人服食了,讓他死在溫柔鄉也是沒誰了。

當時上官譽說他從不曾研製過那樣邪門又陰毒的藥,畢竟唯一的解法便是切除男根,是他所不齒的。而且所需的藥材極其不好配製齊全,研製起來更是費時費力,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