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強調是大白楊索要對方的上崗資質在先。

拒絕提供尿檢樣本在後。

千萬不要把順序搞亂了。

否則依然有暴力抗檢的嫌疑。

明白嗎?”

“明白!”

“明白!”

當事人大白楊和代入翻譯角色的金玉同時點頭。

既然知道此次庭審的兇險。

二人自然不敢忽視任何一個細節。

凱瑞朝上推了一把老花鏡。

然後開始梳理第四條指控內容。

“大白楊,wAdA指控你態度惡劣地訓斥了三名檢測人員。

對此你如何解釋?”

張雪松對這一幕的印象尤為深刻。

甚至她自己就是開口訓斥那些人的一員。

於是她代大白楊回答了這個問題。

“凱瑞奶奶,當時我們確實厲聲訓斥了那三個人。

態度確實很不好。

但開口訓斥的人裡面不包括大白楊。

是我和我婆婆開口訓斥的。”

“原因?”凱瑞敏感地問道。

張雪松稍微回憶了一下,然後道出了原因。

“當時一共給大白楊抽了兩管血。

抽第一管血的時候。

那個血檢助理連續紮了四次才扎正部位。

大白楊疼得直咧嘴,但是也沒說什麼。

我們一家人在邊上看著也沒說什麼。

可是到了抽第二管血的時候。

那個白痴血檢助理竟然把針頭給掰斷了。

其中半截針頭落在了大白楊的肉裡。

大白楊的胳臂血流如注。

我和我婆婆被氣了個半死。

這才沒忍住開口訓斥了對方。”

大白楊在一旁補充道:“也正是因為發生了這個事兒。

我才會想起來檢視血檢助理和尿檢助理的上崗資質。

結果一查才發現,二人均沒有上崗資質。”

凱瑞點了點頭,表示她瞭解了來龍去脈。

然後指點道:“這一條是個擦邊球。

你讓當時開口訓斥的家人都出庭作證。

他們把責任攬過去,你自然就沒事了。

需要注意的是你最好當庭認個錯。

表示自己沒有約束好家人的行為。

也是不恰當的。

這不會加重你的處罰。

反而會給人一種你很謙虛懂禮的感覺。”

“我明白了!”大白楊趕忙點頭應是。

關於第五條關鍵性指控。

凱瑞沒再問大白楊任何問題。

wAdA在這條上指控大白楊。

明明在抽血結束,並且血樣已經封存的情況下。

卻無理取鬧,強行索要自己的血液樣本。

如果沒有前四條指控作為鋪墊。

把這一條單拎出來。

看上去大白楊確實蠻橫無理。

光是憑藉這一條,給他禁賽個四五年都不為過。

但是聯想到前因後果來看的話。

大白楊的索要行為其實非常合理。

血檢助理一沒有助理證書,二沒有護士證。

她完全不具備給運動員抽血的資格。

在這種情況下,大白楊要回自己的血液樣本一點毛病都沒有。

唯一不完美的地方。

是那位小區保安砸碎了人家的外部保護容器。

這才讓事件無限升級。

升級到最多能將大白楊禁賽九年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