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什麼好點兒沒有?老孃沒事!這樣的戰鬥,難道老孃還會有事不成?”

“沒事就好。”雲之涯點了點頭,高高的舉起了手臂。

獵鷹小隊的每個人,都是緊緊握住了戰槍。

“從右側破城!陳剛林楓,隨時弓箭壓制,明白了麼?”雲之涯喝道。

“明白了!”眾人都是一聲大吼。

臨津湖位於臨津城左側,之前第一次出擊,獵鷹小隊便是選擇了這個方向。在戰鬥的過程中,也是有著幾架床弩被緊急調到了這個方向。

而現在雲之涯選擇攻擊右翼城牆,便是避開了更多的城頭床弩。

臨津城三丈高的城牆,對於獵鷹小隊而言根本不在話下。雖然身著重甲,但是戰槍一點便可登上城頭。

雲之涯的手臂正要落下,忽然遠處的天空上,一道光華沖天而起!

“嗯?”雲之涯回頭一看,臉色微微一變,“蕭楊大人的軍令!”

“蕭大人的軍令!說的是什麼?”馬憐兒問道。

落雲宗複雜的軍令系統,乃是最為重要的機密,只有指揮者才能知曉。

“停止攻擊,原地待命!”雲之涯臉色古怪,緩緩的放下了手臂。

眾人都是不解,鬆開了手上的戰槍。

陡然,遠處的大地劇烈的顫抖起來,幾十名騎士如風馳電擎般疾馳而來,片刻便是到了獵鷹小隊跟前。

蕭楊的黑靨馬身上熱氣蒸騰,竟然是流出了絲絲汗水,可見賓士速度之快,連黑靨馬也是到了極限。

而身後的四十九名騎士,也都是如此。

眾人都是大為詫異,騎士對於戰馬的愛護,甚至重於性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才讓蕭楊大人這般不惜馬力?

“蕭大人!”獵鷹小隊的成員齊齊躬身。

蕭楊看了一眼遠處的臨津城,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連聲道:“還好!還好!”

回頭看了一眼雲之涯,蕭楊怒道:“老雲,你他孃的!老子差點被你害死了你知不知道?”

“啊?”雲之涯愕然。

“阿尼瑪啊!誰讓你攻擊臨津城的?”蕭楊吼道。

“…………明明是大人你的軍令。”雲之涯不解道。

“我的軍令麼?哼!”蕭楊憤憤的哼了一聲,策馬向著臨津城方向走去。

城頭之上,拓跋弘苦笑一聲:“落雲宗還真看得起我,居然又來了五十名玄甲重騎!一個小小的臨津城,至於這樣大動干戈麼?”

城頭下,那高大騎士縱馬上前,在床弩射程之外站定,沉聲道:“城上的可是拓跋弘大人和拓跋雪小姐?”

拓跋弘慘笑一聲:“老夫便是拓跋弘。將死之人,當不起大人二字。”

拓跋雪冷冷的看了騎士一眼:“我是拓跋雪。”

那騎士大聲道:“拓跋老爺子,我落雲宗願意再給你們一次投降的機會,還請拓跋老爺子考慮一下!”

“投降?”拓跋弘愕然,“已經打成這個樣子了?你們還讓我們投降?”

拓跋雪也是一臉的狐疑之色,現在的臨津城,僅僅獵鷹小隊一個衝擊便可一鼓而下。為什麼落雲宗突然允許己方投降?

獵鷹小隊的成員聽了蕭楊的話,相互看了看,都是一臉的古怪之色。不過並沒有說什麼,玄甲重騎需要做的,便是遵從命令。

而獵鷹小隊的身後,烏林城輕騎卻是大聲鼓譟起來。

“投降!打到這個份上,居然還讓他們投降!他嗎的,兄弟們的血白流了麼!”

“開戰前不投降,要拿下來讓他們投降,落雲宗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規矩?”

“玄甲重騎也太欺負人了!我們兄弟的命就不是命,可以這樣糟蹋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