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離開,母虎斷腿上的火焰傷勢,又無法向著父親解釋。畢竟莊老的存在是個秘密,他對莊老有過承諾,自然是無法暴露他的身份。

林衡看了兒子一眼,臉上現出古怪之色,搖頭道:“你小子!看來在這山中,你已經是有著足夠的力量自保了!那我正好離開幾天,去尋找幾味固本培元的靈藥,對你打底子極有好處。這裡的糧米已經不多了,明**回去帶一些回來,順便給我買上兩罈好酒!”

“是,父親!”林楓躬身道。

林衡揮了揮手,身軀一閃便消失了。

而林楓則是離開了石屋,去和附近的一些猛獸/交手。當然,他也是刻意的壓制了自己的力量,在搏鬥中主要練習自己的身法和步法。若是全力攻擊的話,這些猛獸根本就不是對手。

……

黑水城距離黑石鎮百餘里,是距離黑石鎮最近的城市。

這是一座真正的城市,至少它是有著城牆的,與只有一圈硬木柵欄的黑石鎮不可相提並論。

黑水城的一個普通的四合院內,一個臉上有著鞭痕的微胖少年走入後院,後院之中,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在那裡眯著眼睛曬太陽。

“爹!”微胖少年看著中年男子道。

“虎兒,什麼事?”中年男子睜開眼睛,微微一笑道。

“爹,我們就這樣被趕出了黑石鎮,難道你就甘心麼?”少年微怒道。

“呵呵!甘心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中年男子淡淡一笑。

這中年男子,正是原來黑石鎮的鎮長王朗。而那微胖少年,正是王虎。

王家在黑石鎮當了多年鎮長,雖然黑石鎮不過百餘戶人家,沒有多大油水,可是經年累月積累下來,王家也還是積攢了一些財富。

離開黑石鎮後,王朗便是舉家遷入這黑水城,買了一方宅院,舒舒服服的當起了富家翁。對於被驅趕出黑石鎮這件事情,似乎全然不放在心上。

這種態度,讓王虎極為不滿。他不過是個半大少年,如何能夠忍下這口惡氣?

聽了王朗的話,王虎漲紅了臉,恨聲道:“爹,我不服!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王朗臉色微寒,訓斥道:“不算了又能怎樣?是落雲宗的大人命令我們離開的,難道我們還要向落雲宗報仇不成?”

王虎呆了一呆,連連道:“爹,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次事情的起因,全是林家父子。不教訓他們一頓,我忍不下這口惡氣!爹,我們不如請殺手出手,把他們幹掉好了!”

王朗咬牙冷笑道:“那和向落雲宗報仇有什麼區別!林衡是玄甲重騎的老兵,本地的殺手組織,誰敢動他?那可是相當於和所有玄甲重騎為敵!還有那位落雲宗的大人,分明是向著林家。我們動他們,不是找死麼?”

“那我們就忍了麼?”王虎叫了起來。

“忍?我為什麼要忍?”王朗站了起來,眼中顯出一絲怨憤之色。

“爹爹——”王虎一臉的迷茫。

“虎兒,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中,我既不恨落雲宗的大人,也不恨林家父子。我恨的,是黑石鎮上的那些鎮民!”

“鎮民?”王虎心中更加疑惑。

王朗站了起來,咬著牙道:“你以為當日我是去給你報仇麼?錯!我不過是找一個藉口,想要把林家父子趕出黑石鎮罷了!”

“林衡不過是個酒鬼,林楓也是個廢物,我為什麼容不下他們父子?不是我容不下他們,是黑石鎮的所有人容不下他們!”

“當年林衡得勢之時,為人極為慷慨,黑石鎮的所有人,包括我王家,都是受過他的好處。而他落魄歸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吐出當年得到的好處!”

“林家沒說什麼,可是人們都感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