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要不是我會打掃家裡,你的窩還能住人嗎?”

曾幾何時,他不再想打破昂的溫室了。

他想要保護他,這樣脆弱這樣怕生這樣愛哭的昂,既然他總是糊里糊塗的,那麼就讓自己代替他承受這世界的冷酷,這世界的殘忍,他不該受傷害,就不要受傷害吧。

昂有一種讓人保護的氣味,他尋著這種近似求救的聲音到訪。

喜歡上他的不可靠,喜歡上他的不專心,喜歡上他的小迷糊,因為這樣讓自己很優越,很偉大,很有用處。

倘若他抽了身,昂對這社會沒有抵抗力的身子不就會奄奄一息了嗎?“嗯,幸好現在我們住在一起。”昂也很認真的點頭說道:“以前我一個人住的時候,有一次也是放長假,就因為打電動而忘了吃東西,後來被送到醫院掛點滴。”昂心有餘悸的回憶。

那一次以後,社長就幫他們兩租了一間比較大的房間,好互相照應。

但美名是互相照應,實際上擔任照顧者角色的只有凜一個人,凜知道昂喜歡踢被,夜半時分總不忘到昂的房間,替昂撿起地上的被子。昂早晨起來,凜會為他煎好鬆餅或是烤好土司,再上面放上剛熔的奶油,還不忘熱一壺昂最愛喝的法式牛奶咖啡,他知道昂討厭吃荷包蛋,討厭吃紅蘿蔔,他知道昂喜歡太空戰士九,為了打電動可以打到掛點滴。

他越來越瞭解他,就越來越不能放開他,他把昂的生活像是—種信仰溶在血液中,不能抽離,也不願抽離,然後發現,自己愛上了他。

凜伸手弄亂昂的頭髮笑著說道:“我第一次去你那個房間的時候,你的衣服不是隨地丟了兩堆嗎?還跟我說一堆是洗了沒穿,一堆是穿了沒洗,我真是對你這個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可是你在進房間之前我就有告訴你。”昂不滿的咕噥,“而且我的廚房很乾淨呀。”

“對對對。”凜忍住滿腹笑意說道:“那是因為你從沒用過。”

“舞舞,星期天有事嗎?”在亂哄哄的放學時間,一個新認識的朋友站在封舞舞的桌前,笑嘻嘻的問道。

“有呀。我跟蘋憶要去找人。”封舞舞美麗的小臉輕揚,甜美的笑容映了一室的春意,眼前的同學嘆了口氣,想找她去聯誼,可惜每個星期她都要去找人。

柳蘋憶是封舞舞從小的青梅竹馬,雖然封舞舞曾經抱怨過,希望自己從小的玩伴是一個又帥又充滿魅力的男孩子,但是溫柔又體貼的柳蘋憶總是微微笑著,不生氣也不反駁,聽著封舞舞少女漫畫式的幻想。

來日本快一個月了,封舞舞只要一有空閒便與柳蘋憶一起到昂喜歡的下北澤或是新宿閒逛。可惜的是不知道是昂太忙還是沒有緣分,她還是沒有遇上昂。

封舞舞不禁有點氣餒的嘆息,收拾了課本和一些文具,跟等在一旁的柳蘋憶一同離去了。

“舞舞,我昨天在雜誌上看到一件白色連身裙,我們等一下去買好不好。”柳蘋憶扯扯她的衣角,笑笑的說。

“好,順便去吃晚餐,我餓的可以吞下一頭牛。”封舞舞吐吐舌頭說道。

“下北澤,那家店在下北澤那兒。”柳蘋憶翻開雜誌,指著一家店說道。

“喔,是賣一些二手衣的店,我聽說價格很便宜而且料子都不錯。”封舞舞邊走上電車邊告訴柳蘋憶。

電車上空空蕩蕩的,現在並不是下班的尖峰時段,所以她倆人開心的找到位置,封舞舞不禁笑道:“今天的運氣還真不錯。”

然後她看著窗外,一棟棟建築飛身而過,花呀草呀樹呀像在跳舞一樣往後退去,想到小時後自己的笨哥哥有一次在行駛的車上開啟了門,只為了要確定是車正在往前走。

記得當爸爸氣急敗壞的詢問他時,封嘉璐還一臉無辜的說:“我在想是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