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所打下的江山。

他雙手的指關節被他弄得卡卡作響,臉上的肌肉更是下由自主地抽動著。不!這個仇他不能不報!他自十歲起涉足腥風血雨的江湖生活,十五歲開始在日月敦內嶄露頭角,至今雖然只有三十歲,卻從沒有遭受過這種挫敗與奇恥大辱。他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這陣子他夜夜難安,滿腦子全是構思復仇的計晝。就等待最佳時機給邵南星致命的一擊,但組織卻要他回臺灣。

“喂!你到現在還下死心啊?本教在美國的地盤已經被破獲得差下多了。你居然還要在美國賴著下肯走!你還嫌下夠悽慘是下是?”電話裡的聲音轉成揶揄。

“韋海——”這個人在日月教裡只是藍色火焰的傳令兵,竟敢以如此態度對他,他的忍耐已到達極限。

“哼!別對我吼,也別把怨氣發到我頭上來!事實就是事實,任誰也改變下了。哈!你也該慶幸了,組織居然沒給你嚴厲的懲罰,反而讓你回臺灣另有任務,你還有什麼下滿意的?”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是條千古不變的定律。即使他的謀略機智在日月敦內可說是首屈一指的,也不管這些年來他為日月敦立下多少功勞,卻仍然禁不起一次的失誤。一次的失敗就讓他嚐到威名掃地、冷嘲熱諷的滋味,甚至連一向畏他如天的韋海也膽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想穩住自己在日月教的地位,他就必須要全力反撲;從哪兒失敗就得從哪兒再站起來——邵南星就是他唯一的目標!

“替我轉告組織,給我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後,日月敦將重新掌控美國華人幫派。”古天涯仍然在做最後的掙扎。

韋海短暫的沉默後,說:“你敢抗令,顯然你是下把敦規放在眼裡了?”他強硬地道。

“我沒有——”古天涯的態度軟化了下來;正確地說,是他根本下敢再有異議。

“既然如此,你就按照指示去做,詳細內容等你到了臺灣之後,自然有人會轉告你。”

臺灣。

晨曦乍現,肩並肩的兩個身影正沿著行人紅磚道走著。多運動讓體能達到高峰,是艾曉語和尚可茵每日必備的自我訓練課程;四至五分鐘的自由花式表演,絕對是需要體力的。

“休息一下好不好?也不曉得怎麼搞的,老是覺得頭昏眼花的。”艾曉語彎下腰去急遽喘著氣,香汗淋漓。

“你該下會是著涼了吧?老天!過幾天就要比賽了,可沒有時間讓你感冒。”

“我知道啦!”艾曉語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隨地就坐在有樹蔭的紅磚道上。清晨五點半,馬路上的車子更是寥寥可數,這個時候絕對下會有人用怪異的眼光打量坐在紅磚道上的她。

“喂,你也淑女一點嘛!大馬路上席地而坐,難看死了。”尚可茵可不想跟著她丟人現眼。

“有什麼關係?現在又沒什麼人車的。不會有人指指點點的啦!你也坐啊——”

“我才不要呢!”

“那你就站著繼續虐待自己的腳吧!等我順順氣,腦袋靈光了,再回去。”

尚可茵拿她沒辦法,站在她身旁陪伴她,不過嘴巴仍然不斷的抗議著:“真的很難想像,在溜冰時你那模樣是高貴無比、不可侵犯的,結果一離開溜冰場,你活脫脫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子!你簡直就是雙重性格嘛!”她咕噥噥地抱怨著。

“老大姐,我求求您就別再嘀嘀咕咕了!等綠燈一亮,我們就過馬路回宿舍去好不好?”艾曉語一邊槌著那雙勻稱的長腿,一邊回應街呵閱的抱怨。

“老大姐?”尚可茵雙手環胸,怒目相視,道:“你叫我老大姐?”她特別加重那個‘老’字。

“對啊!也只有‘老人家’才會喋喋不休的念個不停。”艾曉語早預備好了起跑的姿勢:她得機靈點,尚可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