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成你,”盧雅詩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試圖把淚水逼回去,她看著眼前這個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男人,忍不住哀聲控訴:

“你真的太過分了!我知道你愛他,可是我呢?!除了上床沒有別的嗎?!我們的關係僅此而已嗎?!她是你的Angel,我呢?只是你的床伴嗎?!拜託你,對我公平一點好不好!”

“盧雅詩!”擔心於愛人的近況,鄭昀成憤怒地把手裡地西裝往地上一摔,沉聲道,“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的關係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你自己造成的!你說過不要愛情只要happy的!”他直起身來,盯著盧雅詩的目光凜冽冰冷,裡面幽幽沉沉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憐惜悲憫。

“正如你所說,我們之間的關係,僅限於床上的happyhour!Donotforget,please!”他冷冷地留下這句話,撿起地上的行李頭也不回地奪門而去。

藍色保時捷狂奔在歐洲寬闊的公路上,巴塞羅那那些文明與美麗一點一點地漸行漸遠,昀成有些疲憊地單手控制著方向盤,他的心便如手裡的香菸,繚繞著一圈又一圈的哀傷與悔恨。他承認他的背叛,更承認他的殘忍,可是他沒有辦法挽回。如果不是那天喝醉了,他根本不會跟盧雅詩上床,如果那天清醒著的盧雅詩拒絕了他,也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不在乎第二次或是更多,他有責任,她也是。他們是二十一世紀的成年人,玩得起,也輸得起。可是這中間只有一個人是無辜的,那就是絲言。三年多了,那麼多個日子,絲言在等他,絲言在愛他,那麼美好聰明堅韌的她,叫他怎麼還有力氣愛別人?

“啊,上鉤了上鉤了上鉤了!”他聽見路邊的水池旁有人在興奮地喊叫,那些與她共度的日子就像是一陣清風樣輕柔地撫摸過他的胸膛,他忍不住地熱血上湧。

“小心一點啊絲言,路滑別摔倒了!”他聽見了自己心底的焦急,聲音裡卻又隱藏不住戀愛中的喜悅和寵溺。

“昀成快看啊,我釣的魚!是我釣到的!”那明亮如星辰般的笑容在閃動,如詩如畫的身姿在溪水山谷中飄渺如夢如仙。他看得如痴如醉。

“這條又肥又胖的叫成成,又苗條又漂亮的叫絲絲,怎麼樣,漂亮吧?!”

“漂亮漂亮!你最漂亮。”他歡快地點頭應和,漂亮的眼睛閃動著難以形容的讚美和沉迷。她看見了,她體會了,她賞給他一個柔軟甜美的輕吻。他醉了,深深地回吻她,擁抱她,纏繞她。那天她記得,他們是第一次親吻,那樣甜入心底酥入骨髓的滋味讓他們只願永遠永遠地沉醉下去。可是如今,她記得那滋味,記得自己那天真,可是卻恍惚著看不清自己的模樣,鄭昀成,這個響亮硬朗的名字便如他的人,是那樣的讓人著迷並且崇拜。她崇拜他,愛慕他,也更讓他主宰了自己。如果說相處的時光是快樂而讓人沉醉的,那麼分離則讓他們陷入了無休無止的思念和煎熬。如果不是因為學業,她也許早就跟他去了。如果不是因為事業,他早就不顧一切地回到她身邊,他是多麼期盼著功成名就揚眉吐氣地回到她的身邊去。可是回去了,又能怎麼樣呢?等待他的,是天堂也是地獄,他要用怎麼樣的力氣才能逃得開呢?

歐迪的行動力一向叫他滿意,君凡放下了手裡的協議書,笑得有點兒沒心沒肺。

“不錯,挺好的!”情人協議“,歐迪,我建議哪天你不做律師可以改行去開婚介所。”

“蕭先生!蕭大總裁!”歐迪不滿地掃了他一眼,他是完全不能理解上司的行為。用一百萬去買個女人?!還只要三個月?天,服了他滿腦子的奇思妙想了!以他那俊逸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