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懂得照顧人,小心所以稱呼她潁姐。

李潁潁嚇了一跳,取下耳機,見是小心,“大小姐,你怎麼來了?”邊說邊點了檔案的儲存。

“找你聊聊。”小心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你也不至於用這樣譁眾取寵的名字吧?”

“你說對了,我就是要譁眾取寵。你看網上那些傢伙,不是胸口寫作,就是下身寫作,Xing愛至上,無病呻吟,網上的文學成了一個Xing愛的展示場,上網的人趨之若婺,點選率一路攀升,是些什麼東西。”

“你不也在隨波逐流嗎?”

“我這不是,我這是掙稿費,改變文學必須進入文學,象我要進入文學圈就得安穩地讀完大學,不能老指望家裡搬泥巴給我生活費呀。”

“歪理,如果許多人都像你這種階段性的想法,那文學還有希望嗎?說不定網上那些傢伙都是你的同類呢。”

“我的理想是賣文為生,想不到你的意思是要我賣身為生,依你所言,我只有去做雞羅?”

“我不是那個意思”小心被李潁潁搶白,漲紅了臉。

“你能找到身上沒有拉鍊的人嗎?”她們之間的對話經常沒有連貫性,彼此都習慣了。

“發燒啦,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要求?”

“你想想吧,拜託。”小心像她母親,很多場合喜歡用這兩個字。

“上衣沒有拉鍊到是見過,現在一般的人褲子都有拉鍊呀,包括我們女生,裙子也有。”

“死人?”李潁潁突然大叫。

周圍上網的人都帶著耳機,沒有人為李潁潁的聲音停止手中的動作,但小心還是往四處看了一下。

“死人還有意義嗎?”

“窮人?”

“現在拉鍊又不是巴黎香水,誰用不起?”

“你別做這樣極端的劃分,這不是一類人,只是可能人群中有這樣的人。”

“那你上大街上找呀,一個一個的問,就象推銷洗髮水一樣,連撿破爛的都不要放過,也別在這邊冥思苦想,我下午陪你上街去找,挖地三尺,翻遍城裡也要給你揪一個出來。“

“還真的,我感覺到有個撿破爛的身上好象沒有”小心便將剛才的事跟李潁潁說了。

“恩,很有可能,那種老式的棉襖是沒有拉鍊。”

“誰要你找身上沒有拉鍊的人,你爸爸的拉鍊每年賣那麼多,他不會要求地球上每一個人都用他的吧?”

“要是你爸爸,那就是錢多的燒的,以前詩人的脾氣在回頭,好理解,大詩人是瘋,大商人是狂,瘋狂兩個字就是為他們創造的。”

“別胡思亂想了,就我自己要找。”

拉上你的拉鍊(4)

四。

王欣的敏感或感性多少有點愧疚的成分在裡面。

小心跟父母在一起呆到七歲就被送到鄉下外婆家,唸完小學才回來。

小心小時候,夫妻倆對詩的狂熱,使他們沒有意識到女兒其實是他們一生中最重要的作品,把女兒送到鄉下,他們倆所有的熱情,又撲到了生意上。或許人生都是這樣,你永遠不知道某個階段你的重點。人到底需要什麼呢,即使是詩人的他們,恐怕也不能說清自己內心的真實。

比方說他們從對精神的求索到對物質的追求,不留一點痕跡,象切換電影片道一樣。僅僅歸結到是大環境使然恐怕不足以服人,也有些人在堅持、有些靈魂在守侯呀。現在流行生活質量,講究幸福指數,幸福是什麼呢?在夫妻倆詩情澎拜激揚文字的時候,他們對幸福有這樣一段描述:幸福是一個人慢性自殺的利器,從不知名的角落,它已投向了許多人,製造了並仍在製造著許多煩躁失落。如果一個人總是用幸福來包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