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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兄亡故險些滑胎。那晚我去看他,滿屋子的血腥味兒……”君上有些說不下去了,別過臉去歇了歇道:“真不知你到底懷疑些什麼?”飛鸞在一旁插話道:“鳳弦,你心中有什麼不解之處,今日索性在官家面前問個明白。也好過聽那外面的閒話,傷了與芳華的情誼。”
鳳弦聽罷往上叩首道:“家兄對小人說起,官家曾駕臨過寒舍,不知為了何事?”君上道:“那日我到你家中,向令尊懇請能成全你們的好事。”鳳弦雙眸一睜,急切的道:“先父怎麼說?”官家歇了歇道:“說是要同令堂商議商議。”話音未落頓時變了臉,指著鳳弦道:“你……你問這話是何意?”鳳弦跪直了身子,與君上對視道:“家兄說,芳華本意是想悄悄將他救走。怎知那晚竟‘巧遇’薛大官……先……先父固然天理不容,罪有應得。可……”
君上面色紅脹猛地爬起身來,若無飛鸞及時抱住幾乎跌下床去。君上靠在他懷中,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指著鳳弦的臉,喘了半日方道:“子叔……子叔鳳弦你……你是在懷疑……懷疑我為了讓芳華同你在一起,故意將此事鬧大逼死令尊?”鳳弦被他說中心頭所想,眉頭頓時皺成了一團。飛鸞故作焦急道:“你怎的不說話?莫非連……連芳華也一併猜疑起來?”君上聽了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對鳳弦喝道:“你便是這般想他的?可憐那痴兒,將你愛到骨子裡去了。不顧顏面,不顧自家身子也要為你生下孩兒。你了?不過聽了幾句傳言,便疑神疑鬼起來。將他對你的一片真心拋之腦後,我……我真替他不值。”飛鸞勸道:“爹爹抱病又何必動怒了?鳳弦突遭變故,一時想偏了也是有的。”又催著鳳弦向君上認錯。君上眼前氣昏了頭,見他那裡稍有猶豫,擺了擺手冷笑幾聲道:“不必再說了,你既然疑心他倒不如分開的好。從今日起他與你再無瓜葛,你……你也不配做那孩子的父親。出去!”
鳳弦身子晃了晃,叩頭起身往前走了兩步,又轉回來跪下道:“官家回宮便起了疑心,為何不在當晚或是次日晚上,叫薛大官入府查探?偏偏左二哥過來救人……”君上打斷他的話怒目而視道:“我想避開令尊單獨與令兄會面,怎奈他行動不便,身邊總有人跟著。本想讓上林入夜後往他房中問話,又覺不妥,遲疑了一日才使他去的。怎知便碰上左東城,領著人背了令兄出來。他們兩下里本就不認得,又都蒙了面。上林只道左東城是賊人……罷了,罷了!你左右不信何必費我的口舌,出去!”鳳弦聽君上說的,與兄長說的倒也相合。心下暗自嘆氣道:“果然是天意,果然是天意啊!呵呵……爹爹,你……你害得我好苦!”還未等他回過神來,便被飛鸞架了出去。
一路上渾渾噩噩,直到進了東宮的大門才清醒過來。
飛鸞扶著鳳弦在書房坐下,慢慢抬起手,撫著那青青的胡茬兒。鳳弦眼裡的消沉,雖讓他感到深深的內疚,卻並不後悔自己所為。
在這美景非常的皇宮內院,亦是陰謀迭出危機四伏之地。要得到一顆真心,那是多麼奢侈的願望。想得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只能去爭奪去算計。妃嬪們在一處,總是說說笑笑其樂融融。私底下挑撥離間,巴不得別人犯事。看多了,甚至自己也去做了。在飛鸞眼裡,到處都是利用與詭計。生母為了緩和父親與敬賢皇后的緊張關係,將自己送與她撫養。敬賢皇后雖也疼愛他,卻並未買生母的賬。 對於生母的卑微懦弱委屈求全,飛鸞原有些可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