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直到去他府上送請柬,鳳簫的失態與驚懼,對父親的無禮放肆,讓東城疑竇叢生。也曾胡亂猜疑,再不想竟是怎麼回事。東城只怕窮其一生也不會明白,生為人父,怎麼能對自己的兒子做出此等事來?他與輕浪商議時曾動過一絲殺機,怎奈藍橋不僅是鳳簫之父,亦是鳳弦兄妹的父親。再說他是朝廷重臣,果然死了必定會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到時鳳簫免不了要過堂。大庭廣眾之下,要讓他親口說出父子間的醜事,無異於逼他去死。一定要帶鳳簫離開這裡,徹底擺脫那個禽獸的掌控。乾乾淨淨的,過自由自在的日子。

輕浪果然不問他情由,派了三名陌生男子隨他往左相府救人。東城一來感激他大義相助,二來也曉得江湖規矩。那三人與他素昧平生,卻不敢隨意打聽他們的來歷。只曉得一個姓章,另兩個是親兄弟姓巫。昨夜已來探查過,本想趁其不備悄悄帶走鳳簫。豈料尚未走出他的院子,便被另外幾個蒙面人攔住了去路。

那三名男子拔出兵器,迅速將東城圍在了中間。另一邊為首之人身材有些發福,不算大的雙眼精光四射。冷冷的目光掃在東城四人的身上,開口道:“爾等是何方的賊人,竟敢劫持相府衙內?還不將人放下束手就擒,倒可從寬發落。”巫老二聽他說話如童子之聲,皺起眉頭道:“什麼東西不男不女的?”話音未落舉刀便砍。那人對著來勢洶洶的刀鋒不屑一顧,身後自有兩個幫手衝上前去。姓章的見巫氏兄弟動上了手,忙護著東城往外跑。那為首之人雖身材有些肥胖,動作卻奇快,眨眼閃至他二人身前。只十餘招便將姓章的劍挑飛,一拳擊中他的肋下。姓章的立時便吐了血,倒在地上不能動彈。東城方才幾次試圖逃走,皆被他毫不費力的逼了回來。明知此人武功非同尋常,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揮刀而上。東城此時才覺後悔,當初不曾聽父親的話好好練功。以致今日遇困境不得脫險,還要連累他人。鳳簫在裡面聽得明白,直叫東城將他放下快走。不料攔截之人耳力甚好,聽了此話一陣疑惑,手上也放慢了。

此時早驚動了相府巡夜的家丁,一面高叫抓強盜,一面將手裡的小鑼兒敲得山響。瞬間,從院門外湧入十幾個手持火把兵器的護院,將兩邊的人團團圍住。

忽然,攔截東城為首之人一把扯下面巾,對著立於護院身後的人叫道:“龔總管,我乃思政宮使薛上林。這四個賊人劫持你家大衙內,被我帶人攔下,莫放走了他們。”龔總管常常服侍藍橋上朝,偶爾見過上林幾面自然認的。只是見他身著夜行衣,與那夥賊人同時出現在相府內,不免有些驚疑不定。

東城聽上林自報家門便心知不妙。曾聽兄長說過,上林武藝雖不及憶昔,卻也不容小覷。他既深夜到此,定是受官家的差遣。看來,要想全身而退是不能夠了。東城踢飛一個護院手裡的刀,對上林叫道:“此事是我的主謀,與他三人無關。薛大官放他們離去,我有下情回稟。”上林將他打量幾眼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東城咬了咬牙道:“我乃左東城。”說罷伸手扯下面巾。上林與那總管均未見過他,幸而底下一個家人認出叫嚷起來。眾人聽東城是芳華的二哥,頓時一片譁然。上林料定此事大有文章,依著東城將與他同行的三人放走。又將護院家丁一干人等,遣至院門口侍立。自家同龔總管與東城進到鳳簫臥房內,救醒倒臥在地的藍橋。

東城解開繩索,小心的將鳳簫放回床上躺好。鳳簫微睜著眼看向上林,那人前幾日曾隨君上來過。又望見藍橋,臉色雪白的靠坐在不遠的椅中。上林瞧著東城對藍橋,咬牙切齒怒目而視很是不解。遣退了龔總管正要相問,卻聽鳳簫微弱的道:“是我……我叫他來……來接我出去的,並非……並非劫持。”上林眉頭微微一動,回頭望了眼藍橋道:“這裡本是衙內的家,如何做的像要逃走一般?”不等鳳簫開口,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