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成?”蒼鸞扯了他的衣袖笑道:“哥哥隨我一起去吧?”芳華沒好氣的白他一眼道:“那時自有你的娘子陪你玩兒,我去做什麼?”蒼鸞將臉湊過來道:“自然是做我的幕僚啊。”芳華拍著他的肩頷首笑道:“甚好,甚好,你還曉得‘幕僚’。如此,你先過去治理好一方土地。若政績斐然我再過來。”蒼鸞喜得抱住他搖道:“你說這話可是真的?”芳華敷衍著連連點頭,直勸他早些回宮。不想,蒼鸞忽然盯著他的臉道:“芳華哥哥你喜歡誰呀?”芳華岔了口氣,頓時大咳起來,心中暗道:“不是說他反應遲鈍嗎?這話題也轉得太快了。他平白的問這個做什麼?”

外頭的人聽見動靜全趕了進來。

時鳴替芳華拍了會子背,這才見他緩過來,忙問是怎麼了?芳華搖了搖頭,推說乏了想睡覺,勸蒼鸞回宮。好說歹說,上林才牽了他的手告辭出去了。

當馬車的帷簾放下後,蒼鸞那小小的眼睛居然變得格外有神。盯著車頂笑了笑,暗自道:“他果然有孕在身,真乃世間奇聞也。他懷了鳳弦的骨肉,又有郡王與爹爹護著。縱然鳳弦為父母之事與他心生嫌隙,只要那孩子在,他兩個總會和好如初的。我倒要看看,太子殿下還會有什麼張良計?不過這個二哥,倒是真心待我好。不妨見機行事,暗地裡助他一助。”蒼鸞掀起簾子,郡王府的大門已看不清了。

且說芳華有孕之事瞞過了底下的人,卻未能瞞過東城。混亂之後冷靜下來一想,孩子的父親必是鳳弦無疑。見芳華承認,東城將鳳弦狠罵了幾句,暗自道:“你回來膽敢抵賴不認,休怪我翻臉無情。”芳華告訴他,過些時只怕再隱瞞不住,君上已為他在外頭置下宅院,要等生下孩子才回府。因此,他將家中事務一併交託與東城。若有緊急的就過這便商議。對外只說,君上要他入宮陪四殿下住些日子。東城雖無異議,可望著一摞兒一摞兒的賬冊,立時覺得腦仁兒疼起來。

鳳簫送葬回來,病了半月有餘。東城怕他心生旁念,只得兩邊府裡來回的跑。把舌頭都說薄了,鳳簫才漸漸肯好生吃藥。他原本對東城有情,面上雖不顯露,可這心裡越發依戀起來。芳華那時吐得厲害,到底不放心,隔三差五過來探望。一來二去被鳳簫窺出些端倪,便索性對他實言相告。震驚之後,鳳簫真心替他與鳳弦歡喜。想著芳華兄弟待自己的好,總要為他做些什麼才覺安心。於是大病初癒,便勞心勞神的,親自為他配了幾款安神靜心,有助睡眠的薰香。芳華甚是青睞茉莉之香,對其他的倒不怎麼在意。市面上有助安神的香很多,原不足為奇。一則,鳳簫花了心思親手所制,其情可感。二則,這幾款香品是他特地針對芳華的體質所配,比外頭賣的要柔和許多。芳華正想調理調理自家的情緒,便欣然收下了。

原來,他聽從清禪的話忌了口,行動起坐格外的穩重。 為了腹中的孩兒,車馬皆不敢坐。除了每隔幾日乘轎去探望鳳簫,便是這朝雨園也難得踏出一步。成日家穿了寬大的衣袍,儘量躲著不見人。他原本是活潑的少年,如今偏要學做深閨女子。忍耐的久了,便感到有股氣頂在胸口上,煩躁易怒坐臥不寧。那些管事們皆不明緣故,如今一見他心裡便七上八下的。若是在他跟前回話,必定要提前再三斟酌,以免那一位做獅子吼。脆生生的連珠炮招呼過來頗有威儀,讓人連大氣兒也不敢喘。私底下,二位總管也悄悄拉了時鳴探口風。想著清禪對他說,懷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