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輕重。唉,看起來,只有請二殿下當面拒絕她了。不過……儘量將話說得婉轉些吧。”忽然又想起什麼,道:“此事萬萬不可讓外人看見,你妹子的名聲要緊。”鳳弦頷首道:“爹爹儘管放心,兒子理會得。明日我要隨太子往大校場去,後日是左二哥的冠禮。等過了後日,我便安排他們見面。”藍橋這才曉得,芳華兄弟今日是來給鳳簫送請柬的。因怕再惹鳳弦懷疑,只得隨他們去了。

看天色太晚,鳳弦實在不便往錦奴房裡來,只得託母親代為安慰。又讓母親傳話說,他會去郡王府一探芳華的口氣。錦奴聽了,雖然疑惑兄長怎麼肯幫她,終究還是感激的。便在那閨房之中,日思夜想度日如年的,盼著鳳弦的訊息。

六月三十乃是東城的正日子。鳳弦騎馬鳳簫乘轎,帶了寒生疏雨並兩三個家人,抬了壽禮徑往郡王府而來。

郡王府正門大開,二位總管同幾個有頭臉的管事,在門口引導賓客入內。另一班人,則將抬禮物的家丁引入側門。

芳華聽說鳳簫到了,將手邊的事交與時鳴處置,帶了採茗迎出來。在路上碰見了東城的好友,他只與石南朝,梁露橋,胡飛雨三人相熟,忙含笑上前招呼。他們本就喜歡芳華的爽利灑脫,自打出了攔囚車,殺皇親之後,對他愈發的刮目相看起來。此時人多眼雜,又見他行色匆匆,想必有事要辦。南朝做了個斬頭的手勢,又向芳華伸出大拇指,讚道:“殺的好!”露橋直接伸出雙手道:“好膽量!”飛雨做無奈狀,搖頭笑道:“你們好歹也與我留一句吧。”向前拉了芳華的手道:“好兄弟,先時我們原本是要來看你的,東城只怕吵著你了,因此不叫我們過來。如今你大好了,等過兩日哥哥們置酒與你壓驚,地方由你來選如何?”芳華望著他笑道:“有白食可吃,小弟必會一馬當先而來。”轉頭瞧著露橋道:“不過這一次哥哥要再耍懶,可不是鑽桌子那麼簡單了。”眾人想起了他那日的姿態,忍不住都大笑起來。芳華又對南朝施禮道:“倒要多謝石大哥費心幫著尋找家兄。”南朝面露慚愧道:“兄弟是在罵我嗎?一無所獲怎當得個謝字。”芳華含笑搖了搖頭,卻一眼瞥見輕浪不急不慢的走過來,忙衝他招呼了一聲,輕浪亦笑著過來。芳華與他們做了引薦,眾人也多次聽東城提起此人,都上前一一廝見過。南朝打量那輕浪幾眼,暗自揣度道:“他既是個番人,怎的沒有一處長的像番人了?”芳華同他們說笑幾句,便叫了個家人引他們過去,自家則往大門而來。

見了鳳簫,拉著手寒暄幾句,芳華對鳳弦道:“橫豎我這裡你是極熟的,冠禮安排在了蘭芷殿舉行,先請鳳簫哥哥過去坐吧。”忽然又想起什麼,附在鳳簫耳邊輕聲道:“哥哥可要方便嗎?”鳳簫見他如此體貼,只覺心裡暖暖的,笑著搖頭道:“多謝了,你自去忙你的,鳳弦會帶我去的。”芳華有些抱歉的道:“我說過要陪著哥哥的,如今……”仰起臉笑對鳳弦道:“你好生陪著哥哥,我忙完了便過來。”鳳弦道:“你那傷才好,別太累著了。不要緊的事,就交給下人們去做吧。”芳華應了聲是。正要過裡面去,又被他拉住道:“你得空了便趕緊過來,我有件極要緊的事要同你講。”芳華才要問是什麼事?見不遠處幾個家人,向自己探頭探腦的張望著。只得點了點頭,往那邊去了。

少時,一眾賓客俱已到齊,唯獨不見憶昔與時翔。令德吩咐再等了等,無奈吉時已到,只得令儀式開始。芳華瞧著儀式一項一項完成,原本極好的心情,不知怎的,忽然就暗淡下去。時隔兩月,晴池也是在這裡舉行了冠禮,而後,便不聲不響的出走了。還記得,自己說他像上頭開臉的新嫁娘,二人一陣拉扯嬉鬧……唉,你究竟在哪兒啊?不覺間已眼泛淚光。時鳴站在芳華身後,自然無法瞧見。鳳弦兄弟在對面賓客席觀禮,將芳華的情形看得白。怎奈儀式尚未完成,又當著眾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