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官納的小妾嗎?不對,就算是妾也算得半個主人,怎的親自出來開門?”一面想一面與她拱手致謝,七娘含笑微微一福退了出去。

鳳弦在床沿上坐了,很自然的便要去握芳華的手。忽然想著他赤身露體的那一幕,面上頓時覺得火熱起來。慢慢將手縮了回去,只管瞧著那人發呆。小巧卻堅挺的雙峰,過於秀氣的男根,怎麼會同長在一人的身上?他終究是男子還是女子啊?忽然又想起那日月夜,在橫波湖蓮花叢中,芳華偎在自己懷裡說他是妖怪,問他怕不怕?

鳳弦正想的入神,似乎聽見有人問道:“你怕了嗎?”猛地瞪大雙眼一看,芳華正靜靜的看著自己。鳳弦一把抓了他的手道:“適才是你在問我嗎?”芳華點點頭慢慢坐起身來。鳳弦躊躇片刻道:“我不是怕,我是……我……我只是從未見過……怎麼會……長在……那個……”芳華咬了咬唇道:“我是陰陽同體之身。”鳳弦怔了怔,面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依舊沒有鬆開芳華的手道:“原來當真有這樣的人啊?”又將他另一隻手也握住道:“守真你放心便是,莫說是我,便是那和大官他也不會向人洩密的。”芳華感受著從他手上傳遞過來的溫暖,傾身向前緊緊的依偎在他懷中。鳳弦之前還對他毛手毛腳的,如今知曉了他的秘密反而害起羞來。芳華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子一僵,自家的心也跟著往下沉了沉。從鳳弦懷中仰起頭,望著他有些躲閃的眼神,輕嘆一聲道:“你不說出去我已是感激不盡,從此我們便撂開手吧。”鳳弦慌忙將他牢牢的圈在身前道:“守真你誤會了。”芳華等他解釋。那鳳弦平日也算口齒伶俐,這會子臉憋得通紅卻就是說不明白。芳華閉了閉眼掙扎著要起身,鳳弦將心一橫對著他的嘴便吻了上去。

芳華見狀不覺有些歡喜起來。思付著自己如今殺了人,那人還是皇親,這紙又怎能包得住火?先不論和大官為什麼肯救自己,他再得聖寵再有手段,只怕也是徒勞。遲早一死,莫如此刻便將這個身子與了泊然,也算是了卻了這份情緣。只是怎麼與他卻並不知曉,一任鳳弦擺佈罷了。

誰知那鳳弦親吻了一陣後,便將芳華摟入懷中喘吁吁的道:“我們……我們來日……來日方長。你才受了驚嚇又是在這個檔口,我若要了你便是趁人之危。”芳華蹙了蹙眉垂下眼簾,有些艱難的開口道:“你是嫌我髒嗎?”鳳弦扶他起來,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道:“你為何會有這個想法?若說髒,那個……那個淫徒才骯髒!守真你殺得好!”忽然又笑道:“只是我竟不曉得你還有這般勇氣,性子這般的剛烈。”芳華也勉強笑了笑道:“既然不嫌棄,今日我便索性成全了你,你只當是成全我罷了。”說著伸手便去解自家的衣服,被鳳弦一把按住道:“你說這話倒像是報了必死的決心,守真啊,怎見得就沒有一絲生機了?你若真的……我活著還有何生趣?”芳華哽噎的喚了聲泊然,二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彷彿下一刻便是山崩地裂乾坤倒轉,也休想讓他們分開。

他二人在尋幽別院一住便是四五日。七娘及底下的四五個家人女使,將他們侍奉的十分周到,絕口不問他們的來歷與姓名。芳華心下記掛著家裡的人,幾次按捺不住,皆被鳳弦苦口婆心的勸了回來,少不得耐著性子等待憶昔的訊息。那七娘眼睛毒得很,早瞧出他二人絕非什麼親兄弟怎麼簡單。卻沒有絲毫鄙視之意,倒象是見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