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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紅心跳,鳳弦慌忙避開飛鸞的眼神側過頭去,抱著他在殿內慢慢踱步。
四周甚是清靜,偶有夏蟬啼柳聲聲傳來,倒愈發顯得安寧愜意了。
飛鸞早料到鳳弦不會回應自己,仍舊不免有些失望。少不得只顧著眼前,側耳聽著他有些慌亂的心跳,享受著難得的時光。
不知過了多久,飛鸞感到鳳弦的手已微微有些打顫了,這才開口讓他把自己放回床去。鳳弦忽然發現,飛鸞竟是光著腳的,可見他當時有多急切。心下一陣難受,在床前跪了道:“臣有罪。”飛鸞喚他起來,拉著他挨在身邊坐了道:“你有什麼罪?只怪我自家小肚雞腸罷了,倒要多謝你救我一命呢。”見鳳弦又要起身,使力按住他道:“我們之間用不著這些虛禮。”鳳弦反握了他的手道:“練功之時最忌胡思亂想,你果真有什麼,可叫我心上如何過得去?不因為你是太子我是臣下,我怕擔罪名才這般說。”飛鸞聽得心中一陣竊喜,不錯眼珠地看著他急問道:“那是為何?”鳳弦有些失望的回望著他道:“殿下以為,臣叫了這麼些年的‘哥哥’就只是在討你的好,博取你的歡心嗎?”飛鸞趕緊搖頭否認。鳳弦苦笑了聲道:“我果真是拿你做我的親哥哥一般敬重。”飛鸞將他的手抓得死緊,竟有些欲哭無淚。半響猛地推開他道:“我不是你的哥哥!”鳳弦整衣跪下道:“是,臣原不配的,日後再不亂叫了。”
方說到這裡,只見飛鸞掙扎著撲過來,鳳弦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二人雙雙滾翻在地。飛鸞捧了他的臉呼吸急促的道:“鳳弦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啊,我……我又怎能做你的‘哥哥’了?”如此表白飛鸞只在夢中說出口,可真的一旦說出來,連他自己也驚呆了。二人就怎麼一上一下的倒在一出,互相瞪著對方竟忘了說話。
鳳弦當先醒悟過來,使力將飛鸞打身上推下去。飛鸞此時尚未恢復,自然敵不過他。卻是拼盡全力抱住鳳弦的腿不鬆手,目光始終不曾離開過他的臉。鳳弦又驚又惱的瞪著他道:“臣竟不曉得,殿下這些年將臣看作了孌童一流。哼哼,可笑臣還實心實意的將殿下敬若兄長。你雖是君我雖是臣,若要我不知廉恥的承歡胯下,只怕你是打錯了注意!”一面說,一面來掰飛鸞的手道:“你我的情分就此了斷,從此便是陌路之人。快些放手,莫要弄的大家臉上無光。”
飛鸞見他眼露鄙夷,滿口盡是絕情之話,有如鋼刀利劍直刺心窩。直痛得臉色煞白,連連的喘了幾口氣道:“你……你我自幼相識,我的為人如何你竟不曉得嗎?說我……說我拿你做孌童看待,你倒說出幾件來我聽聽。只你才曉得禮儀廉恥嗎?我……我真心誠意的喜歡你便是……便是下流,便是不知羞恥?我也曉得陰配陽,男配女乃是人間正理。可……可我便是……便是鬼迷心竅,便是喜歡了你,這難道……難道就十惡不赦天地不容了嗎?”
鳳弦慢慢鬆開了手,在飛鸞對面席地而坐做道:“你既知是有悖常理,為何還要……還要倒行逆施?”飛鸞面帶苦笑,痴痴的望著他道:“你問我為何?是啊,為何……只怕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話音方落,那眼中竟垂下淚來。他雖生就女兒家的容貌,心性卻是極剛強的。偏偏遇著這個命中的天魔星,在他面前剛強也好,尊貴也罷竟是一分也沒了。
鳳弦形影不離的與飛鸞生活了六七年,比與家人在一起的時間還要長。況飛鸞待他的好又非同一般,豈有個說斷便斷的道理。鳳弦素來仁義,此刻見飛鸞潸然淚下不免有些心軟。一眼瞥見抱著自己腿的手青筋乍現,半響嘆氣道:“殿下何苦自尋煩惱?聽臣一句勸,就此打住吧。日後,你我還是兄友弟恭的好兄弟。如其不然,只怕連君臣也做不得了。”飛鸞抓著鳳弦的腿向前爬了幾步道:“話既已挑明,我索性說個痛快。你子叔鳳弦不是我易飛鸞的孌童。我願意做你的娘子,願意在你身下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