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太子之美截然不相同。少時……和……大官要來親自接你入宮,你一看便知絕無半點虛言。”正說著,只見一群人進了朝雨園來。二人看時,果然是父親領著憶昔來了,後頭還跟著幾個穿灰袍的年輕中貴。

晴池牽了芳華的手慢慢下來,邊走邊用目打量憶昔。憶昔在那廂望著他報以一笑,晴池悄聲道:“倒好個相貌,這般白淨哪裡像在軍中裡呆過。若說他能詩會畫或者可信,說他武藝高深莫測……哼!我若能與他比試比試……”芳華一面向憶昔笑了笑,一面低聲道:“是哪個方才說不會爭強好勝了?怎的轉臉便忘了?你好好兒的莫要惹禍吧。”晴池見他嘴角兒含嗔忙賠笑道:“我不過一說,爹爹還在了哪敢放肆。”談話間二人已來在令德面前。

與父親,憶昔見過禮,芳華回自己房中換了身衣服。時鳴將他上下打量一番道:“四郎害怕嗎?”芳華笑道:“你見我幾曾怕過誰?官家雖是天子,畢竟還與我等一般是個凡人怕怎的?他便果真是個神仙,也無甚可怕的。”忽又想起什麼轉身望著他道:“你離宮十多年了,如今故地重遊,以前要好的同僚也該去拜會拜會,我這裡有採茗在足夠了。”時鳴本想多囑咐他幾句,又恐惹他猜疑。只得半跪在地上,將五花獅頭金魚佩,並一個繡著靈芝的香囊替他掛在腰間,一面道:“宮中原不比別處,豈是隨意亂走的?帶進去的人也有限。今日四郎身邊只我一人跟去服侍,採茗只得在外伺候。你就莫操閒心了,在君前休要失儀,這才是定要緊的,四郎可記下了?”芳華一聽,立時撇嘴道:“不就嫌我話多嘛不說便是了。”時鳴笑著道:“你別同我慪氣,快些出去吧。”芳華故意負著手仰首挺胸,邁著官步慢騰騰的往外挪。時鳴笑著從後面輕推著他出去了。

晴池故意落在人後,趁人不備,用腳尖兒踢起地上的石子,直打憶昔腿上的陰谷穴。那石子去得飛快,憶昔剛好將手背在身後。千絲萬縷的拂塵像是長了眼,正好將它掃到了一邊。憶昔掏出手帕作勢擦汗道:“才入夏便這般燥熱,難怪那些年輕後生們心氣浮躁了。”令德不知何意側頭望他一眼。憶昔也不說破,仍往前面走去。晴池方才使了十分之力,竟被他無聲無息的化解。雖心中還是不服,對他的輕視之心倒去了幾分。只是暗中可惜,沒有機會與他真刀真槍的一較高下。

眾人方至大門口,林溪已命人備好了車駕等候。東城禁足在自家院子裡不得出來,著了小柳傳話與芳華,叮囑他見了聖駕務必謹言慎行。芳華點了點頭,讓他回話與東城,說已記下了,讓他只管放心。

轉過身來一眼便瞧見了不遠處的桂詠歌,快步上前道:“桂兄怎的來了?”詠歌時常往宮中與聖人請安,自然認得憶昔。又見左郡王也出來了,忙上前見禮。芳華將要入宮的事說與他知道,詠歌拿了本書遞過去道:“你要的書我與你尋來了。”芳華大喜,一面道謝,一面將書交予九江道:“拿到朝雨園去,叫他們替我好生收著,等回來我要看的。”又向詠歌致歉道:“委實的不湊巧,叫桂兄大暑天白跑一趟。其實喚下人送過來便是,又何必親自來一趟了?”詠歌雖覺掃興,面上卻半分未露,笑道:“既已相識又都住在京中,還怕日後不能見面嗎?官家召見是大事,不可耽擱了快些去吧。”一面說,一面向令德與憶昔拱手告辭而去。

令德問起芳華如何結識詠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