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兄妹兩人可以去,只是小弟季樹梢太小不能帶著同行。

前兩天,田氏的書信再次到,她明顯是沒有收到季樹立兄妹的信,有些象是追著前一封信發出來的書信,信裡她直言不需要孩子們在冬日趕去,只希望明年夏天時,他們能過去小住一些日子順帶避暑。

布氏笑瞧著書信,她很是能體會到田氏的心情,笑著跟季樹立和季安寧解釋說:“你們母親懷孕時,心情就沒有平時安穩,想事情就會一時這樣一時那樣。其實她縱然再想念你們三人,也會把你們的安全放在首要的地方。”

季樹立稍稍有些不明白布氏的意思。只不過他歷來信服大伯母的話,他笑著輕輕點了頭。而季安寧先前就懷疑田氏因為懷孕的原故,才會做出那般衝動的行事。如今田氏再寫來的信,證明她的猜測方向沒有錯。

季樹立是早已經懷疑過季老太爺裝病的事情,他前一天去給季老太爺請安時,老人家中氣十足的指點他為人處事,那可能第二日就病得起不了床,而且季老太爺說話時,用的明顯是壓制過的嗓音。

只是他一個孫輩在長輩們都預設季老太爺病重的情況下。他那能有那種不孝的想法,他只能把懷疑壓在心底裡面去。如今聽季安寧提起來,他也不能說長輩的順從心意是錯。只能說有季老太爺這樣一位任性行事老人家,做晚輩的人,一定要多多的包容體諒他。

季樹立現在已經知事,他明白自個就是再努力再上進。等到季安寧婚嫁的年紀。他還是不會有多大的能力,能為她的嫁妝出一份力。他低聲說:“寧兒,如果大伯和二伯答應祖父的要求,你也別表現得太過氣憤,免得那位以為你妒忌她。”

季安寧輕輕的點頭,說:“哥哥,你放心,我從來不會妒忌她。祖父雖然護著她,可這樣一下去。將來誰與她都無法交好下去。”季樹立默然下來,季老太爺這般行事,只能把季寶花隔絕在兄姐們之外去。

原本嫡親兄姐們與季寶花就有一種天然的不親近,可是那些庶出的兄姐們,待她多少有幾分同病相憐的感覺,如今季老太爺一而再的為季寶花出頭行事,很自然的會把這樣的感情拉得遠了起來。

而此時,書院裡,季守業兄弟坐在一處商量著季老太爺生病的事情,季守成很有些氣憤的跟季守業說:“大哥,你說父親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他是覺得他不惹一些事情出來讓我們心煩,他的心裡就過意不去嗎?”

季守業苦笑著瞧向他,說:“這一次無論如何我是不會給他在外面置產,你的意思呢?”季守成直接點頭說:“大哥,你做得對,這一次如果你要是還如從前那般的順從他,你以前對那些已經在外面安生過日子的庶弟妹們做過的好事,就會被一筆塗抹掉。

人心就不會有知足的時候,特別大家都是一樣的時候。”季守業自然明白季守成的意思,他和布氏商量決定,不管這一次季老太爺如何的胡鬧,他們都不會再愚孝下去,他們要為自已的兒女著想一些,不能給季老太爺留下一個錯誤的印象,認為只要鬧一鬧就能成事。

季老太太在知道季老太爺裝病的事情後,她私下裡很是嘲諷的跟布氏說:“我是用不著去面見季家祖宗們的人,我只是不知你們的父親,將來有何臉面去面對他的祖宗們。這個家沒有垮,完全是你們的功勞,他只是命好生有好的孝順兒女。”

季老太太如今提起季老太爺完全是風淡雲輕舊事遠去的神情,她是旁觀者的姿態瞧著季老太爺胡鬧。她很是心疼自家兒子們年紀也不少了,可還是要操心這樣的一個父親。季老太太跟布氏說:“那個小女子年紀小小,已會思春,她的親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