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知二位知不知道昔年興盛一時,霍亂江湖的‘天魔教’”?

李慕歌聞言心中一動,面上卻嘿然笑道:“曾從一些江湖前輩的口中略有耳聞,但所知有限。”說話間他極為隱秘地瞄了故安一眼,見對方神色如常,茶也喝得一絲不苟,眼底不由升起一絲玩味。

“傳說那天魔教以毒為尊,奉蠱為神,能通陰陽,可馭惡鬼。教中之人雖武功不一定有多高,但多精通邪術,是以行事陰狠詭譎,常能殺人於無形。在它橫行江湖的那幾年,竟也到了人人談之色變的地步。”季意然說起當年的天魔教,眼底竟不由流露出一些嚮往。

故安見了,心下一沉。

但語氣上並無夾帶半點起伏:“大多數恐懼都來源於未知,天魔教雖然神秘莫測,但也大多是江湖上人云亦云的誇大。其實不過都是毒與蠱相互配合下的假象。”

季意然聞言眼中一亮:“看故兄年紀輕輕,倒是對天魔教頗有了解?”

故安眼睫微抬,隔著茶霧繚繚,眼底悄然浮上一點似笑非笑:“略有淵源。”

季意然見了那眼神微感驚詫,沒想到這樣一個相貌平平之人,竟有一雙如此直指人心的眼睛。

“沒想到故兄竟與我所見略同,不知道是怎樣的淵……”他“源”字還沒出口,忽然就被李慕歌的話截下。

只聽那人故作誇張地一臉大驚小怪道:“將軍言下之意,難道說熹國宗室的這件事,竟與那邪門至極的天魔教有關?”

廢話!

季意然在心中將這個慣於裝傻充愣、破壞攪局的李慕歌罵了千遍萬遍,並且發誓:等事成之後,一定要將這個人剝皮抽筋再剁了餵魚。

深吸一口氣,他心道:算了,反正這故安跟天魔教的淵源對他並沒有太大影響,暫時也沒必要刨根問底。

而對於這個人,他還有更大的疑問。

於是,他將目光轉向李慕歌,順著對方轉了話題:“正如李兄所言,這個給熹國宗室下咒之人,正是昔年天魔教中的右護法。也是當初覆滅了天魔教的人之一。”

故安手中的茶已經轉淡,但他的眸色卻漸漸轉深。

他從未與季意然提過任何有關天魔教的事情。而現在他竟對這樣一樁陳年舊事知之甚詳,看來身邊必定有當年倖存下來的天魔教的人。

那這個人,又是誰呢?

“哎!”李慕歌大嘆一聲,拿出他那把裂痕未消的玉扇左扇扇右扇扇,苦著臉道:“將軍大人,你這樁麻煩事可真是夠麻煩的,怪不得你不去找法力高強的道士,偏要找兩個江湖高手。對付天魔教,不是高手又怎能對抗?”

“沒錯!我已經查清楚了:那天魔教的餘孽向熹國宗室施下的所謂的咒術,不過就是一種蠱。這種蠱能夠隨著體液傳播下去,世世代代不生不滅。所以第一個中蠱人的子孫後代從出生的那一刻也都中了這種蠱,女的被霍亂心性,男的被減損壽命。因此你們的任務就是……”

“就是把這個人活捉了,再逼他交出解蠱之法!”李慕歌接下季意然的話,臉上不由為難道:“將軍大人,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們兩個人了吧?那可是當年橫掃江湖的天魔教的右護法?”

“沒關係,我會幫你們的。”季意然其實並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過難之處,因為他已掌握了對方致命的弱點。

綺蓮村…呵呵…那個叫綺蓮的女人就是他的弱點!

李慕歌聞言,只想說:將軍大人,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卻在接觸到故安冷冽的一瞥後,乖乖地閉上了嘴。

同時,他們二人都很有默契地沒有問那天魔教的右護法為何對熹國的宗室下蠱。

只因有些事若是知道的太多,反而會招來殺身之禍。

子不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