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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白服,坐於樹上,周身真氣震盪,紅梅飄飛成簾,將人包裹其間,那人彷彿花間仙子,墜入凡間。
一念隱去氣息,直到梅中之人破障出境,漫天紅梅紛紛落地,在古梅邊圍成一圈,這才故意發出聲響,穿過花枝,抬眼正好與對方四目交接,看清了對方的樣貌,一念便移開視線,投向滿地落紅。
看在這人長得不錯的份上,一念就大方地原諒了對方壞了這一樹紅梅的罪過。
這花落到地上,沾了塵土,一念自然看不上,正要離去時,對方從樹上飄下,一雙赤足,瘦削凝白,足尖粉潤,襯著滿地豔豔奪目的紅色,顯出一份攝人心魄的美感。
一念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對方還以為他心裡起了不滿,腳拇指往裡微微一縮,足背一弓,跳出落梅鋪就的地面,站到邊上,一雙裸足也隱在寬大的披風外罩裡,一念不由嘆了句“可惜了”。
第二日,太子當眾發誓出家的訊息,震動整個東都,他才知曉,昨夜花中之人,竟是當朝太子。
對方放著太子不當,卻要做個和尚,不免勾起一念的興趣,後來梁澄發的誓言果真應驗,又讓一念起了幾分探究之心,加上二人兩次三番偶遇,一念順水推舟,輕易地博得了梁澄的好感。
也不知從何時起,他漸漸開始享受起梁澄看向他的目光,對方眼裡的迷戀,讓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一念以往並不乏他人的傾慕拜服,他也早已習慣眾人的恭敬與仰慕,但是唯獨梁澄的注視,讓他覺得通體舒泰,渾身自在,或許是因為對方長了雙好眼睛罷。
古人言“胸中正,則眸子瞭焉;胸中不正,則眸子眊焉”,說的是心性純正之人,眼睛便清朗明透,心性不正之人,眼睛就矇昧無採。
梁澄看著他時,雙眼痴迷卻不見一絲淫邪,純然的嚮往中透著赤子的明澈,正是應了他的名字,澄,寧靜而淵澄也,所以他給梁澄取了“澄心”這一字號。
眼下,梁澄裹在狐裘邊的毯子裡,只露出一雙好看的眼睛,因為才沐浴過,眼睫上還沾著水珠,顯得雙眼霧濛濛的,就像沾著晨露的鮮嫩果子,看得一念食指大動。
可恨的是,以往裝得太過,現在就只能看著不能吃著,就在剛才,對方還問他,師兄,你能先出去嗎?
連看都不讓看了!
一念心裡暗悔,面上卻依舊笑容清雅,開口道:“好,師兄先幫你把頭髮烘乾。”
說罷就繞到梁澄身後,雙手傳過樑澄的脖頸,將滿頭長過腰臀的墨髮籠在掌間,運起真氣。
一念的手背不可避免地碰到梁澄脖子上的肌膚,梁澄覺得有些癢,想要往前移動,到底忍住了。
梁澄的頭髮又細又軟,很快就都幹了,一念無不遺憾地放下手來,道了聲“師兄先出去了”,推門離去。
梁澄這才舒了一口氣,趕緊將溼漉漉的褻褲褪去,把身上殘留的水跡擦去,擦到大腿處時,手裡的動作不由停了下來,臉上閃過一絲彷徨。
光從外表看,梁澄完完全全就是個正常的男人,那處雖不是很大,到底也是常人水平,長得頗為秀氣。
除了體毛較少,至今不曾剃鬚,骨骼較為纖細,除了底下多了某個器官,並無任何異狀。
他不曾觀察過自己那處,除了清潔身體之外,也從未用手觸碰過那裡,像是一種禁忌,又像是一種逃避。
雖然先天殘缺,但他並未自暴自棄,只當自己前生作的孽,今世償的果,與人無尤,反而愈發刻苦努力,不叫父皇失望,不過這樣的身體到底給他造成某些影響,夜深人靜之時,偶爾會突然感到一陣陣來自靈魂深處的自卑,也想過一生不娶,等九皇子長成了,便把皇位傳給他,自己再去遊歷山河。
這多來的一世,有幸遇見師兄,更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