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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距近一年的時間後,他終於重新拿起了自己最習慣的svd精確步槍,為了不讓其他人,特別是俄軍對他的步槍產生過多的特殊興趣,和他的零三式步槍一樣,他都在外面裹了一層粗麻布。
他單獨隱藏在一片事先設計好的高地掩體中,瞄準在戰場上出現的日軍中的各級士官和機槍手,一個接著一個狙殺。
他倒是更喜歡這種作戰方式,也更符合他的喜好。
他可以寂靜的匍匐在掩體中,冷冷的瞄準日軍的每一個合適目標,用1/2的機率不斷消滅對手,六天時間裡,他一共擊殺了247人,大多數都是軍曹、小隊長、中隊長和機槍手這樣的角色,也有級別更高一些,總之,只要軍服比較特殊都在他狙擊的範圍內,如果找不到這樣的目標,他就會瞄準機槍手,以及那些迫擊炮手,甚至是普通計程車兵。
幾乎將手裡的r型彈全部打光,他才不得不停止這種單方面的屠殺。
日軍雖然知道戰場上的俄軍有很精確的神槍手,可在嘈雜的戰場上,他們根本無法尋找出狙擊手的位置,而可供宋彪藏身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他幾乎每天都會換兩三個位置。
這種感覺刺激,但宋彪有種預感,這既是他第一次以狙擊手的身份上戰場,也可能是最後一次,他的責任早已不是部隊中的精確射手,他是一名團長。
他感覺自己可能擊斃了日軍的一名少將,但他不是很確定,因為相距超過七百米,他實際上也不是很有把握就確信自己真的是殺了一名少將。
日軍的第五師團果然不愧是日本之鋼軍,他們在前線的強攻氣勢極其強悍,作戰水平確實很高,但在宋彪打造的堅固複雜的工事體系面前,在俄軍竭盡所能的堅守面前,第五師團的傷亡是極其嚴重的。
日軍的一個主要優勢是士兵訓練有素,所有士兵都是經歷過嚴格的訓練,而俄軍計程車兵基本是臨時拼湊起來,雙方在作戰水平和射擊能力方面差距是很明顯的,特別是在第五師團將前線推進到距離蔣家窯第一道陣地不足三百米的時候,日軍的射擊優勢逐步發揮出來,俄軍的損傷也開始急劇增加。…;
在後續的預備隊未能抵達前線時,趙庭柱的第一步兵營終於推上前線和日軍正面作戰,為了儘可能地減小傷亡,宋彪的對策是將整個營打散,按照班的編制補充到塞烏丁斯克第二步兵團的各個聯隊中,充分利用俄軍本身的戰鬥力和日軍抗衡。
1905年2月21,中國的農曆正月十八,昨天晚上難得是一個月圓之夜,卻非常罕見的遇到了一次月全食,短暫的紅月讓人心悸。
凌晨時分,日軍組織了兩個聯隊的兵力實施他們曾經屢試不爽的夜間攻勢,面對超過六千人的兩次強攻,宋彪很果斷的捍衛了自己的“屠夫”美譽,用他的滿洲步兵團和工兵大隊的長矛反制,將日軍殺的血流成河,一個不剩的全部丟在陣地前沿。
他和馬德尼道夫解釋日軍的夜間攻勢,很經典的使用了“豬突戰術”一詞,而馬德尼道夫立刻送了他一個“屠夫”的綽號。
雖然這個綽號很不文雅,也不符合宋彪這個特殊的文藝青年的形象和氣質,可又真的名副其實,俄軍對這種戰術的反制措施幾乎都是他一手創立的。
詭雷、機槍、霰彈槍、哥薩克長矛加照明彈,這就是宋彪的一整套手段。
黎明時分,當陽光照落在陣地前沿,一公里長,三百米寬的陣地上遍佈著日軍的屍骸,鮮紅的血液早已凝固凍僵,在潔白的雪原上染出一片片紅色的霜晶。
宋彪罕見的親自趴在塹壕上,身上披著馬德尼道夫准將送給他的黑色氈毛斗篷,李大運蹲在他的旁邊打瞌睡,這傢伙昨夜都沒有睡,懷裡還抱著宋彪的兩杆步槍,都用羊皮袋子裝好。
宋彪自己握著他的零三式步槍,瞄準日軍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