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繼續該幹嘛幹嘛去了。”

“他好像才是那個最相信聞唸的人。”

教皇搖搖頭,卻不似在否定,“畢竟這個守墓人是他選出來的,他就應該無條件地去相信,不相信守墓人就是不相信他自己。”

“不提大祭司了……”

“總之我們的計劃不會因為北西伯利亞的異變受到任何影響,”

“無論那裡行風作亂的是誰,是魔鬼還是偽神,都無法阻擋吾神降臨世間。”

“埋骨地將在新的時代成為新的信仰!”

“如同諾亞方舟上被神選中的生命在大洪水後的廢墟上重建嶄新的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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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倫茲·齊格飛看著身前被大劍洞穿的人,渾濁的金色眼睛裡有什麼東西閃動了一下。

他從這個年輕男人逐漸變冷的血液裡感覺到了什麼熟悉的氣息,那個氣息讓這具死侍的身體垂涎欲渴,但是卻讓寄宿在身體裡的那個靈魂止不住地顫抖。

這個已經被言靈·石之心石化到脖子和小腿,並且石化面積還在不斷增大的人叫做麥金托爾·齊格飛。

勞倫茲鬆開了手裡的劍,喘著氣往後踱步,看著手心裡的血,順著劍從年輕男人身上流淌到自己手掌裡的血,那股血脈相連、卻逐漸冰冷的溫度讓勞倫茲比大戰三百回合還要疲倦……

而隨著他的鬆手,石像一般的人撞進森巴立的懷裡,麥金托爾的喉嚨已經徹底石化,他再也說不出話來。他只有眼睛還能動,看著森巴立,目光似是鼓勵、也似是祝福、更似是牽掛。

森巴立在家族裡沒什麼其他朋友,也許麥金托爾牽掛的是這個。

但他註定要在今天的戰事結束後回去那個沒什麼朋友的地方去,除非他打算違背誓言,違背和麥金托爾、和亞歷山大的誓言。從此之後他將一個人披掛戰旗,身後萬軍衝鋒,卻再也沒有那個願意和他交換11年人生的人在了,他明明有著石頭一樣的心,卻是森巴立認識的最溫柔的人。

“11年前你不該答應我的……你就應該心硬一點……”森巴立把十字劍插進冰層裡,用手緊緊地握著,劍刃劃破手掌,有熾熱的血流下去,這把從不沾染血跡的十字劍第一次被染成了紅色。

“命運這種東西……逃是逃不掉的……早晚有一天它會找上門來,把你砸的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