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去京城看過一次升旗,我哪知道京城有啥好吃的?我看起來像是京城的當地人嗎?”

“楊大俠呢,楊大俠帶我們去吃京城特色小吃!”他意圖把矛頭東引。

“我沒去過京城。”楊聞念說,“你們想找引路人的話,可以去找蘇茜,蘇家的根基就在京城,她應該也是從小在京城長大。”

“是這樣吧?楚子航?”

“……”楚子航抬起頭,“我不清楚,蘇茜沒有同我講過她家裡和她小時候的事情。”

“楊說的應該不會有錯,他對那秘黨那邊的瞭解比我們都多。”查爾斯直接坐著行李箱滑到了楊聞唸的床邊,“楊,你真的沒去過京城嗎?”

“沒去過,師傅和蘇家、姬氏還有其他那幾個家族的關係並不算很好,他已經很久沒和這些家族接觸過了。”

“那不提這些了,你能和我講講秘黨中國分部是怎麼建立的嗎?”查爾斯察覺到楊聞唸的表情有些抗拒,便果斷轉移話題,“應該發生過很多波瀾壯闊的大事吧?”

“其實也沒什麼大的事情……”楊聞念瞟眼望向窗外,雲朵開始朝後漂移,芝加哥高低錯落的城市開始放遠,繁華而寧靜。

“也就毀了一座城,死掉了幾千號混血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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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年,2月9日,大興安嶺。

“載灃,你可知此為何地?”衣著華貴的年輕人站在林海的頂峰上,遙望著大興安嶺起伏的純白色的山脊。

“回稟陛·下,此乃我族龍脈起興之所。”有人畢恭畢敬地回答。

這個‘陛·下’當然不是1908年繼位的宣桶皇帝,要知道繼位時小皇帝才3歲,到今年1912年也不過7歲而已,斷然不會是一個看起來20多歲的年輕人。

“別叫朕陛·下了,現在的皇帝是溥義,可不是我載湉,年號也叫宣桶,而不是光序。”1908年據傳言暴死在宮中的光序帝愛新覺羅·載湉搖著頭說,“朕繼位起就被太后一攬朝政,那幾十年皇帝做的可還沒有你這個溥義的生父、當今的攝政王舒服。”

當朝監國攝政王、陸海軍大元帥、同時也是幼帝溥義生父的愛新覺羅·載灃把腰壓得更低了,他不知道自己這位同父異母的皇兄說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載湉搖搖頭,不再理他,自顧自地說。

“朕在這我族龍脈起興之所潛伏了4年,先祖保佑,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