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止水,還管什麼賬啦!”蘇恩曦看的很淡,“你越是做什麼,就越會把什麼看的很淡。”

“就像老闆把整個世界玩弄在鼓掌之間,那整個世界就對他來說很淡,毀滅或是復甦對他而言可能都沒有幫三無妞挑一件好看的裙子重要;你是殺人的,你把獵物的生命看的很淡;我是管賬的,我把錢看的很淡。”

酒德麻衣心頭微微一動,“那……弒神的呢?”

“把神看的很淡咯。”蘇恩曦沒所謂地說,“神在弒神者的眼裡,大概就像錢在我眼裡一樣,是一種很熟悉、知曉它的起源發展與結果、卻又對它無比討厭的東西吧。”

“怎麼?你認識要弒神的傢伙?”

“曾經見過一個像神的傢伙……也見過一個豪言壯語要弒神的傢伙……”酒德麻衣語焉不詳。

“要弒神的那個大概是楊聞念?昂熱和守夜人刪除掉了‘不正常混血種研究學會’在卡塞爾學院醫務室對楊聞念進行資訊質詢的影片,但是老闆在諾瑪系統裡的許可權很高,那段影片我們還是看到了。”蘇恩曦歪了歪腦袋,“不過像神的傢伙是誰?”

“埋骨地的守墓人,曾經擊退過天空與風之王,你沒見過。”

“這麼厲害!算了不重要!以後再討論!”蘇恩曦聲音忽然變低,“我到瑞士銀行了,接下來幾分鐘沒法打電話,你自己處理拍賣會的事。”

“妞,不要怕!老姐是你最堅實的後盾啊!”

du……du……du……

電話被結束通話,酒德麻衣知道蘇恩曦已經走進了最危險的戰場,她能最後為自己做的事情就是提供一句鼓勵。

腦海裡迴盪著那句鼓勵的餘聲,酒德麻衣抬起頭,能看到拍賣師的錘子已經敲了下去。

“兩億美金兩次!”

“煩死了!”酒德麻衣眼線崩的筆直,她幾乎是把麥克風的開關按鈕拍了下去,然後一瞬間把聲音從蘊滿怒意壓到了平靜,“兩億五千萬美金。”

她知道法蒂瑪爾剛剛之所以會說‘麻煩下次報價快點,我急用這個東西’就是為了激怒她,她也知道只有像蘇恩曦那樣把錢看淡、汪洋一樣平靜才是最好的應對方法。

“嘿……薯片……這麼長時間了,我終於意識到你是我們三個裡面年紀最大的那個了,你是我們保姆組的保姆啊……”

“這場對你的宣戰我會幫你贏下來的,即使只有我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