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空城（16）傲慢的代價(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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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這點力量的損失簡直少的可憐，但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和經歷讓耶夢加得從心底開始恐慌。
她忽然明白了神的詛咒到底是什麼……
“怎麼可能？”她不敢相信，“諾亞是那麼好的一位神明，一位師長！他怎麼會這麼做？他明明親口和我說過，人和龍都是誕生在這片大地上的孩子！”
“所以不聽話的孩子會被老師用戒尺抽手心。”楊聞念鬆開手，那把長刀筆直下落，“他愛你們，但他更愛這個他一手保護、建立、培育的世界。”
“不要用你的心去揣測神明的意志，傲慢的龍王。”
“你看這滿目瘡痍的大地，那是你們親手打碎的別人的家園。你們需以同等的痛苦，來償還對這一切的暴虐。”
楊聞念看著那把刀直直插入耶夢加得的胸口看，一句話忽然湧入腦海，他輕聲吟誦，“傲慢的王，需為傲慢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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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滿目瘡痍的大地，那是他們親手打碎的別人的家園。他們需以同等的痛苦，來償還對這一切的暴虐。”
白袍的人站在高高的冰山頂端，看著那雪原深處沸騰的火山、看著那濃滾滾的黑煙、看著那被撕裂的天空……彷彿能聽到這處早已化作戰場的世界裡萬眾生靈的悲鳴，諸神在混戰，凡俗的生命在撫摸著廢墟的家園哭泣。
“傲慢的神，需為傲慢付出代價。”
他回過身，彷彿做不出第二種表情的平靜的眼睛看著身後那條黑色的巨龍，“我已經被驅趕下了神座，結束這場戰爭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尼德霍格。”
“沒問題！”黑色的龍騰起身，這座高聳的冰山彷彿是它的王座，“你給我的那三雙神之眼很強大，強大到足以終結這場諸神的混戰！強大到我可以在黃昏後建立起新的秩序！”
“隨你怎麼做。”男人看向遠方，遠處有一株橫亙在天地間抵住大地與穹頂的血紅色的巨樹，它勉強撐起被諸神打到皸裂的天空。
“我只要我找到的這片新的家園不被他們再次毀掉。”
“我已經失去了一次家園，我不想再失去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