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做,他們就會去做,那我這個學生會主席就可以引咎辭職了。”凱撒看的通徹。

“在中國的文化中,這叫做陽謀。”

帕西諾搖搖頭,似乎仍不理解,他又問,“您是怎麼知道這個激將法不是楊聞念提出來的?他也很聰明,這其中的門道他摸得只會比楚子航更清楚。”

“因為楊聞念是個‘君子’。中國有句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他有極高的道德標準,是個像玉石一樣剛直碧透的人,不屑於使用這種伎倆。”

凱撒彷彿對自己的兩個對手很瞭解,“楚子航不同,他為了達到目標願意使用任何手段,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無論是道德底線還是其他底線。”

“那您還覺得楊聞念會‘潛伏’在陳墨瞳小姐身邊,等到合適的時機把她搶走?”帕西諾覺得自己頭有點大,“這不像是‘君子’會幹出來的事吧?”

“愛情是特殊的。”凱撒仰起頭,像只高傲的鷹,“我願意為了諾諾捨棄自由,時時刻刻守在她的身邊;楊聞念也會願意為了愛情變成一個小偷。”

“在愛情裡,每個人都是卑微的。”

猛地搖頭,帕西諾覺得凱撒沒救了。

中二也就罷了,還這麼固執,就讓他這麼固執地中二下去吧。中二病患者不是帕西諾這種基督教徒能夠拯救得了的,他們需要碰一碰社會的牆壁才會醒悟。

而且帕西諾覺得楊聞唸完全不會像凱撒這樣,為了愛情捨棄什麼東西,為了愛情變得卑微。

就像凱撒說的那樣,他是塊‘玉石’,而中國還有一句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玉石才是真正的寧折不彎啊,鋼鐵也能掰成弧形,但玉石,只有碎與全的兩種狀態。

他沒有中間項,他不中二,但他比凱撒這隻鷹還要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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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南站。

“雷蒙德大概在這個位置發現了火車南站要崩塌。”

“確定是這個位置嗎?”楚子航問。

“確定。他死亡的位置離座椅很近,說明他一定是在一個無法躲避的位置發現危險,想要躲到長椅下但沒來得及,這裡是最符合的地點。”

諾諾繼續說,“所以是有人在他死亡後奪走了資料,去他死亡的地點看看。”

地上有一攤血跡,已經乾涸,上面有凌亂的腳印。

“被人踩了一腳,一定是那個偷走資料的人。從腳印看是個腳步虛浮的人類,很緊張,所繫他會從最近的出口逃離,c2出口。”

楚子航小跑到了c2出口。猛地剎住。

路明非震驚地張大了嘴,因為門外就是停車場,地面上有兩條深黑色的車轍,可以想想那是一輛馬力絕大的車,因為恐慌司機踩死油門,所以留下了這樣的痕跡。

“你們男人都懂車,剩下的就靠你們了。”諾諾咯咯地笑,忽然笑聲停住,“唉?那兩個人是誰,怎麼有一個那麼像楊聞念?”

順著攝像頭的方向看去,能看到兩個人並肩行在火車站外不遠處的路上,女孩低著頭,男孩昂著頭,不知道有沒有在說話。

“確實是楊聞念。”楚子航說,“分配給他的任務是‘牽扯’住一個普通人類女孩,不讓她影響這次行動。”

“楊聞念血氣方剛青春少年,他把持的住嗎?”諾諾在笑,“不過我記得不是有女生喜歡他嗎?酒德麻衣,你們還記得嗎?”

“楚會長你是在害他啊!酒德麻衣那樣的女人,要是知道了楊聞念在外面撩女孩子一定會提刀剁了他的!不對,一定是閹了他!”諾諾的聲音也不知道是擔憂還是在拱火。

路明非也看向楚子航。在車上他就問過,但是被楚子航糊弄過去了。

要知道酒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