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能封住它的東西。”

他把手指按在了刀身側面,輕輕拂過。

如有宏大的唱詩聲在這個空曠的長廊裡迴響,詩歌聲下隱約著不知名的吼聲,像是人、像是龍、更像是人不人龍不龍的怪物……

忽然傳出一聲悠久的嘆息,這聲嘆息明明那麼輕,卻讓在場所有人背心一涼,眼前彷彿映出染血的神殿,一雙金色的眼睛在猩紅色的夕陽下注視著你,他的身上插滿了刀劍,你不敢想象他經受過怎樣的痛苦,目光卻那麼平靜……

所有人的血統都在那道目光的注視下被啟用,一個剎那的功夫這條長廊裡就點亮了5雙明亮的黃金瞳。酒德麻衣、法蒂瑪爾、蘭斯洛特、斯諾、史迪威,他們的血統都有A甚至A+,他們的黃金瞳遠比尋常的混血種要更加明亮。

但是這種明亮是被迫的、是病態的,像是一支熊熊燃燒的蠟燭,火光越明亮,那隻蠟燭消亡的越快。它在用火光對抗黑夜與寒冷,正如這些混血種們用血統來對抗那道不帶一絲感情的目光……

唰……

清脆的歸鞘聲響起,那股血色的、平靜的靈視從所有人腦海中逝去,他們只覺得壓在身上的五指山忽然消失,卻沒有像被壓了五百年的孫悟空那樣獲得自由之後立刻蹦躂個十萬八千里。

原因無他,根本沒有力氣……

剛剛那短暫幾秒的靈視已經抽空了他們絕大部分的體力,身體最差的法蒂瑪爾甚至腿一軟就要癱倒下去,如果不是楊聞念伸手扶了她一下,她大機率已經趴在地上了。

“這是什麼?”狀態最好的酒德麻衣還能穩穩地站著,“我看到的是誰?”

“這是把噬過神的刀,你說你看到的還能是誰?”楊聞念握住刀鞘,手指摩擦著斑駁的木質刀把。

“神……”酒德麻衣沉默著,“除了尼德霍格,這世界上居然還有別的神嗎?”

“這種問題讓你背後的那個傢伙回答你吧。”楊聞念說,“他也想要那把刀,他一定也知道一些秘密,所以才會派你來這裡參加拍賣。”

“其實剛剛從你背後路過的時候我就認出你來了。”

“我這麼好認?”酒德麻衣滿臉不可置信,她剛剛可沒有立刻認出來楊聞念。

“就算你用長袍遮住了身材,你也沒有換一換髮型,頭繩還是那根頭繩,想認不出來都難。”楊聞念說,“我本想避開你去直接拿到這把刀然後離開的,但你主動攔住了我們。”

酒德麻衣退後兩步,表示自己並沒有打架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們要這把刀幹什麼……”

“我知道,所有我原本是想隨便打發走你的。但剛剛我的想法忽然變了。”

“忽然變了?”酒德麻衣看著他問,“怎麼變了?”

楊聞念伸出胳膊,用手握住太刀的刀鞘中段,橫放在身前。

“這把刀,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