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我最擅長的東西。”少女伸出手,胳膊肘撐在了桌子上,“掰手腕。”

酒德麻衣把目光從喪屍群最前面的海登身上挪開,鎖定在了少女修長的五指上,“卑鄙……”

“你是大地與山之王,你掌握著最極致的‘力’的運用,現在卻要和楊聞念玩掰手腕?你這就好比鷹和水裡的魚比誰在天空下飛的更快!”

她還想說些什麼,但楊聞念拉住了她,“我可以答應這個賭約,但是有個前提。”

“什麼前提?”少女問。

“我可以指定用哪隻手來掰手腕。”

“當然可以。”少女很沒所謂,似乎已經勝券在握,自信滿滿地覺得無論用哪隻手都能輕鬆拿下這一局。

“喂?”酒德麻衣拽著楊聞唸的胳膊不讓他在少女對面坐下,“你腦子也不好使了嗎?就算是人形她也是龍王,你和龍王比力氣?”

楊聞念抓住她的手腕從自己胳膊上拿開,“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輸的。”

“真的能相信你嗎?”

“真的。”

閉上眼,酒德麻衣認命一般轉過身往後走,“那就贏下來,輸了也別怕,代價我們一起承擔。”

“我一直以為你從沒想過承擔代價的。”楊聞念眉毛跳了一下,“我一直覺得你從沒在意過這座城和城裡的人。”

“這座城的人命你來擔,我擔海登·傑斐遜的命。”酒德麻衣不回頭地說,“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我在英靈殿裡說過的話嗎,我很討厭同伴死在我的面前,那會讓我覺得我是個失敗的領隊。”

“我和他不熟,但是當被捲入這場賭約的時候他就是我的隊友了。現在他死了,我會覺得是我的失誤,我會為我的失誤負責。”

凝視了一眼酒德麻衣的背影,楊聞念不再說話,坐到了賭桌邊上。

這張賭桌几乎從中間裂開,所以少女只選用了其中一半作為掰手腕的平臺,而楊聞念這邊就是裂隙所在的那一側,如同面對著裂谷,只不過你處在裂谷參差如犬牙的那一邊。

“左手。”楊聞念說,“我們用左手比。”

少女扭了扭手腕,伸出左手遞到身前,“你準備好了就可以開始。”

“每時每刻都準備著。”楊聞念伸出左手插進了少女的五指之間。

“每時每刻準備著什麼?”少女修長的手指輕輕伸展,而後覆在了楊聞唸的手背上。

“準備著奔赴戰場。”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兩人同時發力,但只是一瞬間楊聞念就被壓了下去,他只覺得像是一座山落在了掌心之中,手肘一沉直接在賭桌上壓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深坑。

“你的手腕要斷了。”少女提醒,“雖然你的胳膊很直一點也沒彎,但是手腕要斷了。”

楊聞唸的胳膊確實直直地豎在桌上,只有手掌向後彎曲幾乎和胳膊平行,那是人根本扭不到的角度。

“我知道。”楊聞念淡淡地說,“手筋已經斷了,但你可以試著再用大一點力。”

“嘖……你是受虐狂嗎?”少女不滿地說,“雖然在我的計劃裡你會活下來、活到我做好準備正式君臨這個世界的那一天,但我可沒說你能平平安安地活到那一天。”

“斷了一隻胳膊也叫活著!”

“我知道。但我是不會認輸的。”

“無用的掙扎!”少女表情認真了點,她手指動了動,一股力在她的控制衝進進了楊聞唸的胳膊裡,她決定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

感受著那股直奔自己脛骨而去的扭力,楊聞念輕輕笑了,“你還真用這種手段啊……”

少女一愣,她忽然感知到了本能的危險,幾乎是一個瞬間她就她就用上了最大的力氣,直接把楊聞唸的胳膊飛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