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如何?”弗羅斯特的聲音從耳機傳進帕西的腦袋裡。

“沒有什麼收穫。”帕西說,“楊聞唸對酒德麻衣今晚的行動並不知情,對學院內發生的變故也不知情。”

弗羅斯特並不意外,“諾瑪的總結報告已經發了一個初版給我們了,預計一小時後通告全世界的混血種。但外部的版本肯定不如內部版本這麼詳細且真實,只有個別人才能知道‘酒德麻衣’這個名字,我想其中會包括楊聞念。”

“明白。”帕西會意,“我已經提示過他可以透過酒德麻衣去了解今晚的真相了。”

“好。酒德麻衣是一個神秘的女人,她的每次出現都和龍王有密切的關聯;她身後也一定有一個神秘的組織,可以提供高純度的龍族血清和非常強力的血統進化儀式。加圖索家族不能容忍黑暗中有一個摸不清楚的身影,我們都要知道她和她背後那些人的目的與立場。”

“mint會所鎖死口不透露資訊,我們又不方便招惹建立mint會所的那個神秘人物,那麼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楊聞唸了……”

“監控死他,利用楊聞念找到酒德麻衣,我會給你能給你的最高許可權。”

“是,家主大人。”帕西回應。

“是代家主。”弗羅斯特糾正,“以後不要犯這種低階錯誤。”

“是,代家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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昂熱走在看起來寧靜祥和一片靜好的卡塞爾學院後山裡,用登山杖撥開樹木茂密的枝葉。

“我記得我們不是在山上修建了很多條隱秘道路嗎,那些道路的建造標準是可以通行摩托車!”他把義大利工匠手工定做的皮鞋從溼濘的土地裡拔出來,對著走在前面那個完全不在意運動鞋有多髒的傢伙抱怨,“為什麼我們不去走那些路,而要走這種土路?”

“你睜大眼睛看看,這座山和你印象裡的山真的是一座山嗎?”守夜人大聲嚷嚷。

“已經完全不一樣了!龍王的戰鬥把整片大地打的支離破碎,然後又重新聚合,別說你的那幾條摩托車小道了,我們埋在地下、山裡、樹幹中間的那些紅外探測器、攝像頭、鐳射攻擊武器什麼的統統都被團滅了,現在你恐怕得去地殼底下才能把那些東西的屍體收回來。”

“破碎……重整……”昂熱吸入一口深夜雨後的涼氣,“這就是大地與山之王的力量嗎?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強大太多了啊……”

“你不是和龍王打過架嗎?這點認知都沒有?”守夜人疑惑地看著昂熱。

“那場戰鬥我在用言靈·時間零企圖偷襲李霧月的時候就被他用更高階的言靈·時間零給撞碎言靈領域,然後吃了一記大範圍的言靈·風引後我就摔進卡塞爾莊園的地窖裡昏了過去。”昂熱說,“中間戰鬥發生過什麼我一點也不記得,我只記得當我醒來時整座莊園還有長滿葡萄樹和橄欖樹的後山都不見了,只能看到大地朝四方開裂,梅涅克拄著那把他家傳的亞特坎長刀在裂縫的最中間,刀尖上沾滿了鮮血……而李霧月不見了,一百多年了我都沒有找到他……”

“那把刀……在‘哀悼之翼’之前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守夜人旁敲側擊。

昂熱搖頭,“沒有。梅涅克家族也只知道那是一把鍊金武器,比他們見過的、鍛造出的任何鍊金武器都要鋒利,所以一直作為家主的佩刀傳承了下來。不過雖然那把刀重創了龍王,但是也被打碎了,我請求貝奧武夫家族找人幫我用最大的那部分殘骸重鑄出了一把折刀。”

“在一百多年的使用中,我發現這把折刀彷彿有著什麼很厲害的毒素,對於有著龍族血統的傢伙,無論是混血種、死侍還是純血龍族都能造成極大的殺傷。”

“你能想到是為什麼嗎?弗拉梅爾導師?”昂熱挪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