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舞臺,拿下了和小熊維尼合影的資格。

隨手抓來的路人朋友舉起蘇曉檣的手機,把攝像頭對準了舞臺最中間的兩個人。

他們分別站在小熊維尼的兩側,靠在玩偶服的胳膊上,但是在工作人員的示意下兩雙手卻在維尼熊的身前和腦後緊緊抓著,十指相扣。

他們前傾身子,看著攝像頭露出最自然的笑容來。

蘇曉檣從來不管什麼笑不露齒的淑女姿態,臉上彷彿有一朵大大的牡丹花在盛開,明媚的笑容讓臺下排隊合影的人們不敢直視。

楊聞念有些拘謹,但是他看了一眼女孩臉上幸福滿足的笑容,也就輕笑著扭過了頭,他覺得此時不應該那麼煞風景。

拍完照看到照片的蘇曉檣眼裡冒星星,追著楊聞念不停地說‘你笑起來比板著臉帥多了!’。

路人朋友按下快門,隨著‘咔嚓’一聲,手機螢幕裡定格下了兩個年輕的男孩女孩。

他們站在維尼熊的兩側,滿面春風般溢位來的笑意。男孩女孩伸開胳膊環抱住可愛的小熊,在小熊的身前、腦後把手抓在一起。

兩人的身後,已經恢復了運營的過山車呼嘯而過,正正好好被相機捕捉到了。

彷彿那十指相扣緊握在一起的手是彼此之間最深的約定,即使中庭之蛇再一次從空中墜落也不會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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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你打算怎麼辦?”蘇曉檣吃著桌上帶蝦肉和扇貝的烤油酥麵糰,向對面的人問。

“這個月雖然沒剩幾天了,但是你的生活費已經被賊偷成0了。”

他們剛剛去了服務中心,在那裡中文顧問的幫助下填報了丟失資訊,但是找回的希望渺茫。

而後他們來到了這家餐廳,畢竟在六旗遊樂園逛到了現在晚上九點多,兩個人也都餓了。

在半島酒店的時候光顧著喝酒了,飯菜是一點沒吃。

楊聞念大口嚼著烤牛肉三明治,聲音很鬱悶,“沒事,我去讓副校長把上學期沒發的副校長獎學金髮了就行了。”

“再不濟……管埋骨地要唄。”

女孩抬起頭,看著楊聞唸的臉。他正嚼著嫩紅色的烤牛肉,臉上的肌肉牽動,看不出他此時的表情和想法。

他是埋骨地的最高領袖,但是每個月卻只要了1000美金作為生活費。要知道蘇曉檣作為埋骨地三組駐卡塞爾學院情報小隊每個月的生活費補助都有3000美金。

雖然後來聽說了她的家庭背景之後,卡塞爾情報小隊隊長顧文笙就把她的生活費補助停掉了,理由是給蘇曉檣一個月3000美金是在侮辱她的家世……

“你不想和埋骨地有太多牽扯嗎?”女孩猜測,“我一直覺得你很不喜歡你的組織。”

“很不喜歡。”楊聞念說,聲音淡無波動,“我會做好我答應他們的一切,但在我心裡我從始至終都不屬於那裡。”

“可是……你師父李書文不也在那裡嗎?你從小和你師傅一起長大的啊?你沒有……別的親人了啊?”

楊聞念默默嚼著烤牛肉三明治,低下頭不說話。

蘇曉檣不敢繼續問下去了,剛剛那一瞬間他的眼神透著無窮盡的悲傷,讓女孩只覺得心疼。

很多事情沒有必要問到底,有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就足夠我們做出選擇了。

這種方式俗稱‘腦袋一拍’。

楊聞念不是個會腦子一怕做決定的人,他做每一件事前都會思考清楚所有的選項與後果。

但蘇曉檣是個會腦子一拍就做決定的人。她這次腦袋一拍就決定不問了,她選擇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