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檣說,“讓別的守墓人幫你呀!他們是吃乾飯的嗎?”

“沒有別的守墓人。”楊聞念笑著搖頭,不知是笑女孩的天真還是什麼,“守墓人這種東西,一個就夠了。”

車廂內陷入沉默。蘇曉檣很驚訝,驚訝於楊聞念把自己稱為‘東西’……

“你有沒有感覺自己有些脫力?”過了幾分鐘,楊聞念問,“如果感覺脫力了就告訴我。”

“沒有。脫力了會怎麼樣嗎?”

“脫力就代表我那滴血的力量要消失了,我需要重新餵你一滴血,不然接下來的戰鬥你還是會被驚嚇到昏厥。”

蘇曉檣眨眨眼,黃金瞳閃爍,“可我們不是已經從死侍群裡逃出來了嗎?”

“還沒呢,前面……可還有個大傢伙。”

“你怎麼知道?”

楊聞念說,“因為以前有人來過這裡。”

“誰啊?”蘇曉檣很好奇,這種兇險之地居然還有其他人來過,而且看樣子還活著出去了,把情報帶了出去。

“楚子航。”

蘇曉檣愣住,“楚師兄他來過這裡……也就是說,他也是混血種?”

“對。”楊聞念點頭,“而且是很強的那種。路明非也是混血種,按理說也應該很強,但目前還沒看出來哪裡強。”

“等等!”蘇曉檣猛然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你們好像都來自於一個學院?”

楊聞念看向蘇曉檣,“對啊,卡塞爾學院。一個培訓屠龍者的學院。”

“那個教我飆車的老傢伙昂熱,就是這個學院的校長,一個堅定不移、手上沾滿龍血的屠龍者。”

“好吧,我相信你了……”蘇曉檣緊了緊安全帶,彷彿認命,“能告訴我你說的那個‘大傢伙’是什麼嗎?”

“你這麼厲害,都把它稱作‘大傢伙’,我覺得我需要一點心理準備!”

“不用怕,你準備好到時候不要跪下去就好了。”楊聞念笑了笑。

蘇曉檣張大了嘴,指著自己,“跪下去?我為什麼要跪下去?我蘇曉檣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他是誰啊值得我跪下去?”

“它就是‘天’啊。”

楊聞念直視前方的目光驟然一緊,“注意看!‘神’……要來了!”

蘇曉檣感受到了,那是一種讓人想要頂禮膜拜的仰視感,即使你還沒有看到它,都不自覺地想要臣服。

白光在前方鋪開,像是瀑布從天國流下,那光讓人感到溫暖,彷彿到了那裡就如同登上了天堂……

“清醒點,姑娘!”

有聲音在耳畔炸響,蘇曉檣身體一顫,從那種朝聖的幻象中掙脫。

她抬頭往前看,一輪白日從地面上升起,那莊嚴宏大的光芒中,一個魁梧的身影騎著八足天馬踏空而來。

“奧丁?!”蘇曉檣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