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

“你又來!”

“你不喜歡?可你已經感受到了權與力的快樂,不是嗎?”路鳴澤淡金色的瞳孔掃過路明非,他虛心地避開了。

“這種無與倫比的支配欲讓你快樂,招招手就會有侍者為你服務,曾經暗戀的女孩子坐在對面,以前都是你在qq裡問一句話,她可能要等一整天才會回答,但是現在是她在不停地問你問題。”

“她在往你的生活裡靠,企圖更貼近你一點。”路鳴澤淡笑。

路明非靠在椅背上,想往後逃,“你說的怎麼那麼……讓人不適……”

“因為哥哥你此前從未體會過這樣的權與力啊!”路鳴澤笑得大聲了起來,他走下座位,指了指桌上那瓶1994年的瑪高紅酒。

“就像紅酒,其實1994年的瑪高紅酒和去年產的甘肅紅酒有什麼區別嗎?都是用葡萄在木桶裡發酵過濾,但是前者卻比後者貴了幾百倍。”

他站在路明非背後替他撣了撣衣服,“哥哥你也是,你和高中的你並沒有什麼不同,就像紅酒,法國的甘肅的並沒有本質的區別。”

“但是你的酒瓶換了,你穿上了幾萬一件的西裝;你的標籤換了,你現在是美國私立貴族院校的學生;你的產地也換了……”

他把刷的蹭亮的碟子豎起來,裡面映出路明非的臉來:黃金瞳閃亮,整張臉漠無表情,但帶著莫大的威嚴,他彷彿坐在王座上俯瞰世間,眼中不帶一絲一毫的憐憫。

“去吧,哥哥!”路明非按住他的後背,“以你現在的權與力,陳墨瞳還握不到手裡,但是陳雯雯可以。”

“現在的陳雯雯對你而言就是唾手可得的獵物,你可以抱著她在餐桌上親吻,她不會抗拒!”

路鳴澤猛地一推,於是路明非再度恢復了身體前傾的姿態,帶著香氣的呼吸真的貼到了他的臉上,對面的女孩害羞地低下了頭,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

但如路鳴澤所說,她沒有抗拒,那張畫著淡妝的臉就停在那裡,不躲也不閃……

“其實……我喜歡過你。”路明非的呼吸也吐在陳雯雯的臉上,帶著淡淡的酒氣,於是那張臉更加紅了幾分,彷彿喝醉了一樣。

“我知道……”陳雯雯頭又低了,“對不起……我知道但還一直……”

“沒關係。”路明非坐回椅子上,他覺得剛剛的姿勢太輕浮了,現在的自己大方慷慨,一笑泯恩仇,他覺得自己此刻很帥,“過去的已經過去,我們應該擁抱新的生活。”

他舉起酒瓶為自己斟滿,又站起來幫陳雯雯倒滿。

陳雯雯不喜歡喝酒,路明非知道。

但路明非覺得她會喜歡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