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幹嘛在這?你的艙位是經濟艙,在後面。”

楊聞念挑了挑眉,眼神危險了起來,“不覺得在趕我回去前要好好聊一聊嗎?為什麼你會知道這架飛機有問題,而且還很精準地找到了我,沒有天地為爐的話,即使是昂熱校長面對這種情況估計也沒有辦法。而且我總覺得你的聲音有點耳熟,應該在哪裡聽過……”

“有什麼好聊的嗎?而且我發誓我們此前從來沒見過。”蘇恩曦大吃一驚,“我們攜手合力解決了一次高空危機,好吧,我承認,你出的力多一點,但是這並不足以抹掉我們兩個剛剛堅定的戰友情誼啊!你現在居然擺出了這樣一幅審訊犯人的姿態,多麼的薄情寡義、多麼的傷人心脾……”

“姓名。”

“蘇恩曦。”

“性別。”

“女。”女人拍桌而起,“不對勁!你當你是在和你們‘不正常混血種研究學會’裡的那些學生們玩資訊質詢嗎?老學姐我都畢業多少年了!”

“知道的還挺多嘛?還知道我們學會。”楊聞唸的眼神更危險了,“年齡。”

“女人的年齡是秘密。”

“秘密。”

蘇恩曦完全沒有被這冷淡的氣勢壓倒,反而打蛇上棍,“你想知道哪個秘密?比如昨天我在酒席上遇到的房地產老闆和他秘書的秘密算嗎?”

“年齡的秘密。”

“18。”蘇恩曦知道這個傢伙的腦回路是不可能被自己帶彎的,他的自我意志簡直筆直得可怕。

“嗯。那叫哥哥,我19。”

“屁!小屁孩還想讓姐姐叫哥哥?!下輩子……等等!年齡別寫八十!哥哥我錯了!”

“身份。”

“美歐聯合會教育促進基金理事長。”

“換一個,這次請編得像一點。”

“聯合國消滅貧困委員會下屬東亞兒童生活狀態研究中心特別顧問。”

“還有別的麼?”

“香港馬會翡翠玉石會員交易組織發起人。”蘇恩曦衝楊聞念挑了挑眉,似乎是覺得自己在這場交鋒中扳回了一城,作為組織內的管賬婆縱橫商場十餘年,她也是個勝負欲極強的女人。

楊聞念停筆,隨身的記事本上寫滿了一片荒誕的身份資訊,“這些身份是真的是假的?我覺得現場編出來這些名號難度也不低。”

“都是真實身份。”蘇恩曦把一疊名片遞到楊聞念面前,“我計算過一次,我大概在200個機構有職務,所以我有200多個真實身份。”

接過那些名片像是展開撲克牌一樣在身前展開,楊聞念快速掃過了一眼,“真是技多不壓身啊……”

但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楊聞念接下來要說的話。

‘我三歲到澳門,四歲進葡京,五歲賭到變成精,六歲學人不正經,怎知七歲就輸得亮晶晶……’

蘇恩曦尷尬地掏出手機。

“薯片!你能聯絡上長腿嗎?!她馬上有危險!但我聯絡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