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蒂瑪爾皺著眉,視線飄向一旁穿著長袍的人,發現他沒有看自己之後瞬間收回,“抱歉,我……”

她意識到楊聞念並不知道這個女人問的是什麼,因為她說的阿拉伯語,也意識到了楊聞念是隱藏身份來到這裡的,他在公共場合不應該說一句話、露一次面。

但還沒等她說完話,酒德麻衣就越過了她,站到了某人的身前,“所以你才是主事者是嗎?”

楊聞念避開酒德麻衣的視線,往後退了一步。蘭斯洛特立刻跟上去,擋在了兩人之間,“抱歉,小姐,我想這裡並不是交流的好地方。”

酒德麻衣說的是阿拉伯語,蘭斯洛特用的也是阿拉伯語,再加上回過身來的法蒂瑪爾,三個會阿拉伯語的人一通交流,而剩下的楊聞念、斯諾、史迪威則臉對臉的懵逼。

“好了!”看著單手架住法蒂瑪爾、另一隻手和蘭斯洛特僵持住好像馬上就要打起來的酒德麻衣,楊聞念終於沒有忍住開口了,用的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酒德麻衣,所以你就是那個和我們競拍這把刀的人?”

“是你?楊聞念。”酒德麻衣明顯吃了一大驚,一掌按在法蒂瑪爾的肩膀上把這個沒什麼戰鬥力的外交官擊退之後,她小倒步和這幾位卡塞爾學院的學生拉開距離。

“所以這個人是蘭斯洛特……我說怎麼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眼熟……”酒德麻衣掃了一眼站在楊聞念身前的蘭斯洛特,目光最終定格到了他的身上,“至於你……為什麼你會和穆罕穆德家族混在一起?”

“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們都是為了那把刀而來的就好了。”楊聞念目光越過酒德麻衣,看向這個全光外景長廊的末端,西裝革履的保鏢們簇擁著一個白袍的阿拉伯人,阿拉伯人的手裡託著長長的盒子。

酒德麻衣也看了過去,腳步不自覺地朝那邊挪了一步。

蘭斯洛特立刻警覺地擋在了她的身前。

“你攔不住我……”酒德麻衣看著這個法國人面紗下唯一露出的眼睛說,“你們獅心會也許只有楚子航能做到攔下我。”

“楊也在。”蘭斯洛特冷靜地說,“如果你敢出手,你面對的絕不止我一個。”

兩人誰也沒有後續的動作,而那群拍賣會的工作人員也發現了這邊的法蒂瑪爾·穆罕穆德,當即小小地拐了個彎把盒子送到了法蒂瑪爾的手上。

隨後在詢問了一遍法蒂瑪爾需不需要幫助被拒絕之後,他們就離開了,離開前多看了蘭斯洛特和酒德麻衣一眼,似乎很想知道這個高高壯壯看不清臉的‘阿拉伯人’和這個高挑美豔到同樣看不清臉的‘阿拉伯人’是在幹什麼。

“攝像頭搞得定嗎?”楊聞念從法蒂瑪爾手裡接過長條形的盒子,沒有立即開啟。

“當然。”法蒂瑪爾說,“我已經命人切斷了這條長廊的所有監控系統,並且封鎖了所有出入口,沒有人能在我們離開前進入這裡、或者從這裡看到聽到任何的資訊。”

“這麼明目張膽,你們不怕有人會懷疑?”酒德麻衣抱著胸問。

“花28個億拍下來一把連做舊都不做舊的古董太刀,這件事可比封鎖攝像頭值得懷疑多了。”楊聞念沒有避諱任何人,大力捏碎了電子鎖的鎖芯,直接開啟了這個盒子。

酒德麻衣沒想到他會用這麼暴力的開鎖方式,“你這手勁……跟誰學的?”

“我師父,李書文,他的寸勁拳可比我正宗多了。”

但其實酒德麻衣也只是隨口一問,沒有人真正在意楊聞唸的開鎖方式,就連李書文這三個字都沒有引起什麼注意,他們全部盯著楊聞念手裡的那把刀,想從它樸素至極的外觀上看出什麼花樣呢。

楊聞念也沒有賣關子,直接抽刀出鞘,“刀鞘是後配的,這把刀根本就沒有鞘,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