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他們一走就只剩自己陪女沙皇釣魚了……

當務之急是把這個看起來漂亮極了、脾氣也似乎難以捉摸極了的女強人伺候好,因為羅賓斯總覺得自己單獨留下來很容易被殺人滅口……

因為楊聞念消失不見的時候,阿列克謝和阿莎也不見了,葉卡捷琳娜只帶著羅賓斯坐雪地越野車從城堡出發來到了貝加爾湖,魚竿一甩給他就坐到一邊開始架畫布,不管怎麼看都是車門已經焊死、抓緊吃頓最後的晚餐的意思。

大概就是‘有些事情只方便告訴你一個人,帶著這個秘密安詳上路吧’這樣的情節走向,所以羅賓斯腦門一轉,決心用盡畢生所學拍葉卡捷琳娜的馬屁。

“我在這幅畫的色彩上看到了梵高的影子,現代藝術的大膽、個性;但是您的畫面視角和描繪形式卻更像是更早的洛可可藝術的作品,有著濃重的17、18世紀文藝復興時代的貴族風韻……”

羅賓斯看著葉卡捷琳娜剛剛幾筆在畫面上方勾勒出的輪廓,開始後悔自己不應該下定論下的這麼早,“可是畫面的中心形象卻不是洛可可藝術流派常見的貴族少女少婦或者田園風光,而是一條龍……這是18世紀末、19世紀初新古典主義時代的風格……”

“您……真是博眾家之所長啊!我看當代畫家裡您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說的不錯,沒想到你還有點真材實料。”葉卡捷琳娜讚賞地點頭,“你從哪兒學的這麼多東西?”

“從小。我並不來自於混血種世家,小時候沒人知道我有龍族血統。我家祖上是在密西西比河邊上開種植園的歐洲移民,後來林肯打完南北戰爭後搬到了路易斯安那州,19世紀末在新奧爾良開了一家中古店,現在是我爺爺和父親在打理。因為龍族血統的緣故,很小的時候我就對那些珠寶首飾、古董、藝術品有很高的鑑賞能力,真跡假作幾乎從不走眼。我父母對此很高興,總帶我去參加各種展覽開拓視野,還計劃攢幾年錢把我送到巴黎讀藝術學院。不過我沒去成巴黎,因為有一天我在紐約的藝術展上碰到了一個銀色頭髮的個人收藏家,他發現了我的龍族血統,當場送了我一支玫瑰花、一杯香檳酒、還有卡塞爾學院的入學邀請——就是一張手帕、上面用折刀雕刻出來了他的名字。”

“那個人是?”

“希爾伯特·讓·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