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飛行中隊中隊長,空軍上校探出頭,從戰鬥機舷窗往下方看,“地上有一個內外環半徑差超過五百米的紅色環形,血把整片大地染紅了,但紅色的環外面是黑色,彷彿看不到盡頭的黑色。”

“有什麼話需要我幫你帶出去的嗎,少將同志。”

“抱歉,沒有。要說的話早就寫在軍部資訊網站的遺書檔案庫裡了,我最後一次更新那封遺書是在我從馬德里的行動回來之後,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還不至於醞釀出那麼多要說的話。”

“好的。”人已中年的空軍上校把目光從黑壓壓望不見盡頭的死侍當中移開,轉眼去看被圍在最中間可憐兮兮的裝甲車組成的鋼鐵方陣。

“祝你們好運,空天組預計會在3-5分鐘後消耗完全部彈藥,屆時我們會依次返航。”

“需不需要我留一發導彈送給你們?”

“我記得混血種特訓營裡的教官,就是那個懲罰是把人凍成冰塊的傢伙,他說死侍之所以那麼悍不畏死地攻擊混血種,是因為我們在他的眼裡是最美味的食物,他們在抓住我們後會先吸乾我們的血,然後再吃乾淨我們的肉,只留下蒼白的骨頭。”

“你們也不想被當做食物吃掉吧。”

“哦,真是貼心。”阿列克謝笑了笑,“那就留一發吧,不過記得要留在死侍們全都撲上來的時候,那是我們最後能做的貢獻。”

“明白,將軍。”

站在自己指揮車車頂的阿列克謝走到旁邊的車頂,從地上撿起來一把嶄新的刀劍,刀柄上浮刻著半朽的世界樹標誌。

卡塞爾學院裝備部出品的制式合金刀劍,半個小時前,羅賓斯接過阿列克謝的指揮刀的時候把這把長刀落在了這裡,而現在阿列克謝接過了它。

“炮彈消耗完成的車組士兵,從現在開始准許出車作戰。”

一大半裝甲車的天窗都被掀開,從裡面爬出來神情興奮計程車兵,端著AK-74,身上還披著成排的彈夾。

他們等不及更往後的命令了,一衝出載具就開始朝著四面狂奔,手中的槍噴射火花。

阿列克謝看著這群迫不及待計程車兵們,很精髓地問道,“都換好鍊金子彈了嗎?用鋼彈打死侍就像用水槍打你們一樣無力。”

“o,чepт!”有至少一半計程車兵急匆匆剎住車,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原路返回,鑽回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