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酒德麻衣按住了身邊蘇恩曦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說話。

“是的。蘇茜學姐今天下午在酒店裡再次看到你們的時候就反應了過來,你們會出現在馬德里不是偶然,你們是追著她一路來到這裡的。”楊聞念目光在兩個女人身上漂移,似乎想要從她們神色各異的臉上看出來什麼端倪。

“雖然我並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但如果最終你們真的決定做什麼出格的事,我一定會站在你們的對面。你們絕對連她的一根頭髮都帶不走。”

“呵呵……真是好感情啊。”酒德麻衣咯咯笑了笑,她雙臂端在胸前,拄著下巴,仔細地去看楊聞唸的眼睛,“但我們並不打算這麼簡單就告訴你我們要對那個小姑娘做什麼。”

“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悟。”

歪了歪頭,楊聞念眼睛裡一瞬間寫滿了‘好麻煩’,“雖然早就猜到了你們不會說出你們的目的,就像知道現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們要在卡塞爾學院裡釋放康斯坦丁一樣。”

“但你給的解釋也太隨性了吧?”

“抱歉,我就是這麼一個隨性的人。”酒德麻衣緊了緊肩膀,被勒住的胸口擠壓變形撐滿了她環在一起的雙臂之下幾乎所有的空間。

活動了一番身體之後,她挺拔站直,踩著高跟鞋不比對面的楊聞念矮上一分,“不喜歡的話,也不用麻煩你費心去喜歡。”

“妞!你在幹什麼!”原本還一臉堅定、看起來是鐵桿支持者的蘇恩曦拉住了酒德麻衣的胳膊,“我剛剛不都讓你別過來了嗎?你非要來瞎摻和什麼啊!”

她早邊猜到以酒德麻衣的性子如果這麼早對上楊聞念一定很難收場,所以才會捂著耳機讓她先離開,而自己獨自應付楊聞念。但是卻沒料到酒德麻衣離開了兩人的座位,卻直接堵在了必經之路上。

“沒什麼,其實隨性挺好的。只是有時候‘隨性’會有些煩人。”

但是出乎蘇恩曦的預料,楊聞念竟是輕輕嘆了口氣,“該說的我都說了,就先不叨擾了。”

他轉過身,沿著追來的路往回走。

“喂。”

“怎麼了?”他沒有回頭,但腳步停了下來。

酒德麻衣抽出一隻手,指了指楊聞念轉身過去之後露出來的馬尾辮,“髮帶……是年初我送你的那條嗎?”

“是啊。”伸出手捋了捋出門前簡單梳了一遍所以不至於太亂的頭髮,楊聞念說,“不得不說你的審美還是不錯的。”

“從三月份到現在,半年了吧……你居然還在用它?”酒德麻衣有些驚訝,“這種最古老手工製法的綢布髮帶沒有經過工業的保質處理,連續用上幾個月就會開始變色、變淡,我基本一個多月就要換一根頭繩了。”

“你忘了我的言靈了嗎?”楊聞念轉過來半張臉,笑了笑,“它現在可比最高規格的工業製品都要耐用的多。”

“而且……我不是個隨性的人,我不會一個月換一條髮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