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戰鬥……有什麼記錄留下嗎?”

“我用我的許可權只看到了耶夢加得砸碎岩層帶著酒德麻衣把戰場搬到了大地上,再後面的錄影就被切斷了。”

健壯的年輕人靠在酒窖裡,叼著一根剛點燃的煙,很便宜的那種貨色,和這裡琳琅滿目的高檔酒水很不協調。

他很輕易地挑選到了監控的死角,這裡的安保並不森嚴,畢竟沒有誰會蛋疼地來朗廷酒店的酒窖偷東西,一般的小偷不知道哪些酒最貴,知道這些酒價值的人……又怎麼會是小偷呢?

“很抱歉。”是諾瑪的聲音,“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年輕男人顯然沒預料到這種結果,聲音都大了起來,“最後的戰鬥從湮滅之井一路打到了後山,後山底下可是冰窖!那座山裡的攝像頭比螞蟻窩裡的螞蟻都要密集!”

“但那些可以拍攝到耶夢加得與酒德麻衣戰鬥的攝像頭都被摧毀了,大地與山之王的言靈對於山脈和大地而言是場災難,它可以釋放直徑超過一公里的言靈·王權、言靈·震嶽、言靈·連山……沒有一個攝像頭能夠活下來。”

“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那些攝像頭是聯網的,記錄下的每一秒的影像都會被傳輸進資料庫裡,被毀之前肯定有些資訊留下吧?難不成那頭龍王極具隱私意識?從地底回到大地上第一件事就是放幾個AoE技能把攝像頭全秒了?”年輕男人擰著眉毛,顏藝頗有喜感。

諾瑪說,“主要是它砸碎岩層的那一下,那一招蓄力而為的言靈·天衝貫穿了幾十米厚的加固過的岩層。擊穿了湮滅之井的外牆,就連餘波的威力都足以粉碎方圓幾公里內的樹木和建築,也包括攝像頭。”

“那現在卡塞爾學院那綠草如茵生機勃勃的後山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諾瑪調出一段錄影給他看,“遠處的攝像頭拍下了山丘被打碎的影片,但是那些山丘在最終被奇蹟般的修復了。”

“我們不知道原因,但猜測是耶夢加得或者酒德麻衣有獨特的方法。”

“……”年輕男人忽然間明白了什麼,這種解釋不可謂不正式詳細,但字裡行間某個人的味道太濃了,“所以……這是你會報告給校董會的說辭?”

“是的。”

“所以……所有的鍋和疑點都被甩到了大地與山之王還有酒德麻衣的身上?”

“是的。”

“所以……有人想隱瞞些什麼,因此修改了你的記錄,還給你編了個幾乎天衣無縫的理由去哄騙校董會?”

“是的。”

“我能看到他想隱瞞的東西嗎?”年輕男人問。

“抱歉,不可以。”諾瑪回答。

“我的許可權不夠?”年輕男人眉毛皺了下去,他極少這麼無力過。

“遠遠不夠。”

“我的許可權可是和EVA同級!”

“可他是EVA的締造者。”諾瑪平靜地說,“也是你和我的締造者。”

“你說的他像一個創世主……”

“對你我而言,可以這麼說。”諾瑪依舊很平靜,“但‘締造者’比‘創世主’更加合適,他是當今世界上鍊金術的王冠,除了故去的青銅與火之王之外無人可出其右。”

“而我們也不是生命……我們是……鍊金的造物。”

“就像瑪麗·雪萊筆下的弗蘭肯斯坦,那個被用屍體拼湊出來的、永遠不可能融入這個世界的怪物?”年輕男人笑了笑。

“怎麼會呢?你是仍然被這個社會接納的人,你和我不一樣。”

冰冷的電子音依舊冰冷,她盡力地去選擇最溫暖的回答,訴說出的話卻依舊讓年輕的男人感覺不到一絲安慰,他在短暫的情緒動盪後迅速冷靜了下來,“守夜人究竟想隱瞞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