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看起來像是一隻矯健的雄鷹,但是翼展3米的雄鷹在20米長的黑蛇面前也太過於渺小,他只能藉著滑翔的勢頭撞在黑蛇的脖子上,把全部速度化作衝擊,把黑蛇撞進了雪地裡。

黑蛇被撞翻倒地的同時,男人也跌到了阿莎的身邊。

他把刀插進雪地裡,勉強半跪著坐在地上,本就遍佈鋸齒的長刀上更是多了一道幾乎腰斬的裂痕,兩枚漆黑的鱗片夾在刀縫之中,宛如大勝歸來的獵人對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展示狩獵的戰利品。

“你回來了……”

她還想說些什麼,但腥臭的風打斷了她的話。

還有第二條黑蛇!

在第一條黑蛇在撞翻出去之後,第二條黑蛇又來到了阿莎的面前,同樣的巨大,同樣的令人絕望……

羅賓斯站了起來,他把手裡的長刀橫在頭頂,擋住了這條黑蛇壓下來的血盆大嘴!

只一瞬間他就半跪到了地上,胳膊上青筋聳動,膝蓋頂著冷硬的雪地,西伯利亞幾百萬年的凍土層陪他一起頂住了這條黑蛇的重壓。

他的黃金瞳燃燒著,縷縷熱氣透過衣服,讓人知道他的體溫如今有多高、讓人知道他的血統被壓榨到了什麼地步。

阿莎很清楚他是在硬撐,一個不過150斤的男人怎麼可能和一條至少兩噸重的巨蛇比力氣!

就算這個男人的言靈是鷹也不行!在絕對的體型差距面前,種族的剋制也不過是笑話!

但是阿莎說不出話來,她能看到黑蛇的眼睛,也能看到羅賓斯的眼睛,兩雙同樣震人心魄的黃金瞳倒映在她的目光中,一如兩年前那個晚上。

而她也和兩年前一樣,帶著一雙黑色的眼睛站在戰場中央,什麼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黃金瞳的男人戰死,然後被怪物帶走……

她明明已經覺醒了血統,可還是感覺和當初一樣無助……

阿莎抬起手,劃過羅賓斯抖動的臉龐,“明明我也和你們一樣揹負著詛咒而生,可為什麼我偏偏那麼弱小呢……”

“阿莎……”羅賓斯的聲音和喘氣聲混雜著,“凱撒主席說,楊說過一句讓他思考了很久的話——不接受命運,我們拿什麼去反抗命運?”

阿莎愣住了,“接受?”

“對,接受!要學會接受命運的詛咒。詛咒存在的意義不是讓我們去等死,而是讓我們拿著那份力量去反抗詛咒本身啊!”

“可我們明明那麼討厭它!”

“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羅賓斯的頭頂著長刀,黑蛇的毒牙距他的頭皮一寸之遙,“把最鋒利的刀親手刺進自己的胸口裡,在詛咒殺死我們之前,親手殺死自己。”

“不殺死曾經那個懦弱的自己,我們就沒法以戰士的身份踏上戰場。”

“不戰鬥的話……就只能帶著詛咒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