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的女友姍姍來遲,而且穿的是獅心會的深紅色校服,一屁股坐在了獅心會這邊!而愷撒好像沒有覺察女朋友來了,頭都沒回,照舊戴著抗噪耳機聽音樂,一臉投入。

“你怎麼來啦?”路明非喃喃地問。

其實他也不想見到她了,從那場19歲的生日之後。雖然那一天他很開心,楊聞念、楚子航、蘇曉檣還有叔叔嬸嬸一家陪他過了一個人生中最棒的生日。但是晚上他躺在飛往芝加哥的飛機座椅上,在航班起飛前都一直注視著手機,期待著能接收到一條祝福生日快樂的簡訊,但是等到最後也沒有新郵件入庫。

他的郵件庫裡還是有幾條生日簡訊的。

諾瑪的,作為學院秘書,諾瑪是第一個給他發生日簡訊的,還告訴了他小學期返校的訊息;

芬格爾的,附帶了一首德國鄉下口音的生日快樂歌;

帕西諾的,路明非很驚訝會收到帕西諾的生日祝福。他自覺在學生會里是個小透明,但是帕西諾居然記得他的生日,還貼心地給了他一份學生會假期留校學生名單,看來是想讓路明非小學期返校補考的時候有人能請教學業。雖然這份名單沒用上,因為他甚至還沒踏進卡塞爾學院的大門學院就釋出了‘S級緊急集合指令’,所有b級及以上血統學生全部返校,他的補考在零和奇蘭的瘋狂惡補下順利飄過及格線。

零的,俄羅斯小公主的祝福簡訊和她平時的作風一樣凌厲簡短:‘生日快樂,禮物在宿舍快遞點,我知道你有小學期需要返校。’他從六旗遊樂園的事故昏迷中醒來之後去找到了那份快遞,是一張俄羅斯的飛機票,卻沒有標註時間和航班,聯航空公司的logo都沒有,只有一個啟程地址和降落地址。他以為零送了一張旅遊券就沒有多管,打算有空了、也攢夠了旅遊費用之後再說,雖然以他的經濟狀況未來幾年估計都是經濟赤字,只會有更多的負債不會有存款。

但是聞著美少女學妹的味道屁顛屁顛從德國鄉下飛回來的芬格爾看到那張飛機票後卻很困惑,‘啟程地址我查了一下是個蘇聯時期的軍用機場,好像廢棄很久了,降落地址乾脆就是個經緯度座標,還是在北極圈內?這飛機票太怪了吧?’

但路明非和大九(去年八年級,新學期榮升九年級)的廢柴師兄芬格爾都沒多在意那張飛機票,很快就沉浸在了學妹們的汪洋大海之中,雖然他們只敢在沙灘上遙望,並順便評點這某個挪威學妹身材真棒。

還有奇蘭的,以及大半夜給他發來郵件的查爾斯,估計是有時差,查爾斯那邊剛起床所以才會大半夜給他發郵件。不正常混血種研究學會內部氛圍還是很好的,但更多限於大一的這幾個人,大二大三的學長學姐平時課業基本不重疊,關係也沒有太密切。

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郵件了。蘇曉檣甚至不知道他的郵箱,兩人雖然是高中同學但是一直不是很熟。楊聞念也是,兩人是室友,平時交流幾乎不用郵箱。而且他們也都出席了那場生日宴,再發封郵件也沒什麼必要。不是每個人都像楚子航那樣按照流程先發郵件再走過來。

不能說不熱鬧,但是有一個人沒有發,所以他有點失落。

他承認自己羨慕妒忌恨,還有點埋怨諾諾,對他莫名其妙地夠義氣,總讓他看到隱約的希望,可是要消失的時候就剎那間消失,因為從未做過什麼承諾。既然那樣何必給他希望呢?賣火柴的妞兒不就是因為希望太多掛掉的麼?點燃一根火柴說哇火雞哎,再點燃一根說哇蛋糕哎,再點燃一根說哇媽媽哎,但是這些希望都不能實現,所以那妞兒就掛掉了。

如果賣火柴的妞兒把用於希望的時間去找個暖和的地方貓起來,沒準就能活過那個寒冷的冬夜。

最後必然失去的希望就是毒藥啊。

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以後要繞著諾諾走,直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