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湊了過來,史迪威和羅賓斯一邊聊著畢業後去哪個分部一邊抓起下一瓶酒,薩拉挽著蘭斯洛特的胳膊把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路明非被查爾斯按著頭擠進了圍的滿滿的圈子裡,蘇茜死命按住已經開始耍酒瘋但仍然要去碰杯的諾諾……

楊聞念也站了起來舉起酒瓶,他意識到了這群學生還不知道卡塞爾學院發生了什麼,而他也不打算主動說出來。

即使龍王明天就要摧毀世界,也要喝完這杯酒再去殺了它。

這杯酒可以沒有任何意義,也可以代表任何意義。

“敬我們的大學生活!”

“敬昂熱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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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逼昂熱!你特碼這半個小時死哪去了?!”

有人在電話頻道里破口大罵,但偏偏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連龍王在眼前都先捅兩刀再說話的希爾伯特·讓·昂熱耷拉著眉毛,難得地在這裡受氣捱罵、不敢插嘴。

“你回來是自己辭職還是我幫你辭職?我跟你講,我覺得我現在完全可以勝任卡塞爾學院校長的工作,在我的英勇領導……”

“副校長大人,根據計算模型,您成為校長後……”諾瑪無情地拆臺。

“住嘴!總之在我的英勇領導下,我們只付出了湮滅之井被毀的‘微小’代價就擊退了龍王!”

“什麼?湮滅之井被毀了?我的那些藏品怎麼樣?”昂熱痛心疾首。

“沒去清點呢。電梯井都在龍王和酒德麻衣的戰鬥中被扭斷不能用了,校工部正在逐層清理步行通道,估計明早才能進去看看情況。”守夜人說,“但也有好訊息,最重要的那件藏品,龍王康斯坦丁的龍骨沒有被偷走,有了這個,我們就有殺死其他3條或者6條龍王的底氣。”

“萬幸……”昂熱鬆了口氣,“你先安排校內工作,我立刻坐最快的車回去,說不定我能從大地與山之王戰鬥的痕跡中找尋到什麼線索。”

“我就知道你一定迫不及待想抓住龍王的尾巴了。”老牛仔哼哼地笑,“不過這則訊息什麼時候公開?現在?還是等我們調查清楚?那有點太晚了,不如就現在吧。”

“不,等一個小時後再公佈。”昂熱說。

“為什麼?”

“因為我可愛的學生們正聚在一起喝酒呢!”昂熱走到了朗庭酒店的天台上,直接抓住直升機拋下來的懸梯,也不往上走,就那麼掛在直升機下面飛向芝加哥市外的群山。

“誰也不能阻止那些年輕人享受今天這場宴會。”

“大地與山之王不行。”

他凝視著腳下愈來愈小的朗廷酒店,看著夜晚中它明亮的燈光,那光把這棟大樓照得彷彿白晝,彷彿一座不夜城,裡面有一群鮮衣怒馬的不夜人。

他有些羨慕,恍惚中自己也變成了十八九歲二十歲的年輕人,和那些同樣年輕的老朋友們坐在一場宴會里推杯交盞。

“天空與風之王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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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戰鬥……有什麼記錄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