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會長……”史迪威看著蘭斯洛特手裡的漏斗說,“用我的血來啟用這把劍吧。你的身體恐怕吃不消,畢竟昨天剛受完傷。”

“就因為我的身體吃不消,所以才要我來。”蘭斯洛特沒有理睬史迪威的勸告,“如果在銅水消耗乾淨前這批死侍都沒有離開、或者他們找到辦法強闖進來的話,就需要你們戰鬥了。”

“我的雙肩都有貫穿傷,本來戰鬥力就比不上你們。放血的工作就交給我吧,你們要留好體力……”

蘭斯洛特看著他,小聲地說,“史迪威,如果最終避無可避,要保護好斯諾。”

“你是個男人,獅心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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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船外。

原本安靜矗立的八個黑甲騎士在某個時間點上忽然躁動了起來。

“血……人類的血……”有人的喉嚨間發出渴望的幹吼。

“多鮮美的味道啊……”

躲在他們身後那一團團陰影當中也不斷地傳出垂涎的低吟,只是無論扭動地多麼急切,那些沒有身形的死侍也不敢往前踏入一步。

它們不敢越過面前的八個黑甲的騎士,更不敢面對前方那個無形的領域。

靈視可以看到一道青銅色的結界把那艘船整個覆蓋了進去,無論是天上還是水下都沒有可以鑽入的死角。

那道領域當中透著沉寂千萬年的威嚴,如青銅與火的君主親臨這片他曾建造宮殿的雪原,即使是騎士們的兩個領隊也不敢輕易踏足。

只不過身後那群死侍們的低語也在撩撥著這群墮落騎士所剩不多的神智,終於,在靜默了半個小時之後,有人按耐不住了。

“蘭馬洛克……”中間的騎士伸出手攔住了右手邊邁開腿的那人,他另一隻手持握的劍身上有細密的黑色花紋,花紋下隱約可見金色與藍色的閃光。

持槍的騎士把槍尾重重地砸在地上,最終還是迫於領隊的威嚴收回了腿。

蘭馬洛克右手邊有兩位騎士。一位和蘭斯洛特一樣高大,鎧甲的花紋都那麼相似,但是並沒有持有武器;一位瘦削安靜,手裡緊緊握著一把儀式用的細劍。

貼著蘭斯洛特站立的,是剛剛在空中釋放言靈·冕日,結果被七宗罪傲慢一劍劈下來的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