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是康乃馨?那不是給母親的花嗎?”楊聞唸對飛快地從自己身邊跑過去的女孩問。

“康乃馨便宜啊!”女孩說的氣勢十足,絲毫不以為恥。

“師兄我可擔心死你了!”緊跟在女孩身後的是路明非,自從在老家被楚子航一頓相助之後,他就成了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典範,但神奇的是學生會主席凱撒並沒有懲治他這個兩面派,反而有意無意地把學生會和獅心會有交接的一些工作交給路明非去做。

門口的蘇茜也走進來,帶著歉意對楊聞念說,“夏彌說你已經往外走了,該說的話應該都已經說完了,就衝進去了。我沒攔住,抱歉。”

“沒事,該說的確實都說完了。”楊聞念看了已經衝到病床前的女孩和躺在床上的男人一眼,收回目光繼續往外走,“剩下的決定就讓楚子航自己做吧。”

蘇茜眨眨眼,總覺得這句話的意思好像哪裡不對。

而路過蘇茜的時候,楊聞念拍了拍這位學姐的肩膀,“不能認輸啊,你們一直是五五開,沒有誰比誰更佔優勢。而且我和諾諾都是站在你這邊的,你的後援團無比強大。”

蘭斯洛特投來目光,想了想,最終沒有說話。他和蘇茜、楚子航的關係更類似於同事,不是很方便像楊聞念這樣公開表態,但還是拍了拍蘇茜的另一邊肩膀,無聲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蘇茜身體輕顫,想說些什麼,但發現楊聞念和蘭斯洛特已經肩並肩走了出去,還在討論著一會的晚宴上點什麼菜。

他們並沒有給自己拒絕或者同意的機會。或者說,無論自己怎麼做,只要自己不認輸退出,他們就會無條件地支援自己。

但如果真的不戰而降,那別說是他們,別說是諾諾,即使是蘇茜自己也會不甘心的吧?

誰會甘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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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珀館,待客廳。

安德魯·加圖索坐在沙發上,紅著一張臉,嘴角咧開,滿面怒氣似乎是想要吃人。

“團長大人,我提醒過您。”帕西站在沙發後面,垂下頭來,額前的長髮散開,露出了他一直被擋住的第二隻眼睛,和露出的那雙冰藍色的眼睛不同,這隻眼睛是金色的,折射著讓人不敢直視的亮光。

安德魯本想衝著這個弗羅斯特指定的調查團秘書怒吼一通,發洩一下這一天被老牛仔玩弄在鼓掌之間的憤恨,但是一看到那隻金色的眼睛就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帕西恭敬地說,“我提醒過安德魯先生,昂熱雖然以生病為由沒有來見您,但是他的老朋友,卡塞爾學院的副校長也是個不好對付的人。但是您大意了,您被他的外表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