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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上裹滿紗布。卻跪在寒冷的地板上。

“我便說,這賤丫頭是有邪氣的,頭撞牆居然還不死!若是留在我們秋家,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二孃不停地說著,看了看坐在正椅上的老爺,又瞟了瞟跪在地上的,秋且卿。

“是啊是啊,老爺,她本就是庶女,名不正言不順,會敗壞我們秋家的名聲呀。”四娘激動的搖了搖手帕,眼睛也忽閃忽閃的,身上濃烈的香水味更加洶湧,惹得旁邊的小廝都偷偷的打了個噴嚏。

老爺一直黑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誰知,那且卿恨恨的瞪了他們一眼,大吼一聲:“若是當初老爺沒有水性楊花,也就不會有我!也就不會糟蹋了母親!”他從來沒有叫過他爹,一直都叫的他老爺,他也從沒有管過自己。

“放肆!”大娘狠狠地敲了一下桌子。

三娘只是冷冷地笑了:“不如,就把她扔進培舞會里去,讓她吃吃苦,減一減她的賤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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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今往後,你便是培舞會的一員了,任何事情聽指揮,若是頂了嘴,偷了懶,是要抽嘴的。”劉媽冷著一張臉,頓了頓,又說道:“不要以為自己長了一副好看的臉,就是非不分,培舞會里不缺漂亮的姑娘。”

錦歲十九年。因過度練習,暈倒在舞室。

錦歲二十年。籌備一場舞,編排在最後一排,笑的,是最燦爛的。

錦歲二十一年。每晚加工練習,不久因過度疲勞,修養一月。

錦歲二十二年。秋家停止給贍養費,差點被趕出培舞會,只得在閒餘時打掃衛生。

錦歲二十三年。一場從未有過的大寒潮,一次因端水,雙手紅腫無比。

錦歲二十四年。一次淘汰賽,自己脫穎而出,拔得頭籌。

錦歲二十五年。領舞受傷,自己暫替。被看節目的觀眾讚賞。

錦歲二十六年。看自己跳舞的人越來越多。一炮而紅。全國巡演。

錦歲二十七年。到皇宮表演,全國聞名。

錦歲二十八年。小小年紀,已經自己開起來很多跳舞的館子。自立門戶。人稱,秋姑。

十年,從默默無聞,變得名聲大振。從受人欺凌,變得萬人崇敬。從平窮潦倒,變得錦衣玉食。

而那個曾經的秋家便漸漸沒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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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屆盛舞會,勝出者,不是許配給皇上,便是成為郡主。

在所有人的期望下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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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末一才六百歲。因慧根好,本該七百年才有人形,提前一百年便成了人形。“實在是太無聊了,又不許我玩,我就來這人間逛逛。”

處在擁擠的人群中,末一往前面看了看。攔下來一位大哥說道:“大哥,人群都往前跑去,可是有什麼事情?”

那大哥一副驚愕的神情。“可是第一屆盛舞會,可是有秋姑,才十九呢!現在人人都跑去看呢,哎呀,我就不與你說了,等會又到了後排,看也看不到。”說完,便不管末一,徑自往前跑去。

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連忙跑到舞臺一旁,偷偷變了個貓形,溜到了後臺。

人很多,在匆忙的人當中,末一卻一臉就看見了她。

烏黑的頭髮,挽了個公主髻,髻上簪著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著流蘇,她說話時,流蘇就搖搖曳曳的。她有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樑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笑意。整個面龐細緻清麗,如此脫俗,簡直不帶一絲一毫人間煙火味,她穿著一向應該小巧的淡綠色一副,可是那綠衣很一件很寬鬆的袍子,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