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施了法術。心中大為不爽。

雖說自己也是大世面見多了,但是這裡感覺讓人怕怕的。內部的汙濁之氣讓自己有些苦不堪言,但是也不是很痛苦,難道說這幾日我的法術大漲,能儘量抵禦這鎖妖居的濁氣?

越往內部走,四周的燈光就越暗。心中猜想越往內部走這關押的妖魔就越厲害吧。

‘噝——’感覺自己的心猛地一抽。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腿不知怎麼的早已軟了。內心說沒有恐懼,肯定是假的。自己經過的這間房間,必定是十惡不赦,法力高強的妖怪。若是沒有天官的法術,固定自己,恐怕,自己早已下跪了吧。

汗水也一層一層的直往外冒。

那些聖榆樹做的房門,各個都在顫抖,彷彿是一個人在那裡搖著房門,哭訴著求我們放他出去。

太可怕了。

“到了那裡,不要嘗試衝破法術,要不然,你的結果會很慘。”依舊是那麼冰冷。

不騙自己,自己很想哭。

但是都一千多歲的人,還是要堅強一點。

果然,遇見他,準沒有什麼好事。

最後在一扇房門前停下,透過木條與木條之間的縫隙,什麼也看不見,只是漆黑的一片,由於自己站在最前面,只感覺一陣陰風從自己的臉上刮過。

“我帶她來見你。”

隨著天官的聲音,裡面的什麼好像動了動。貓族的聽覺,視覺,乃至嗅覺,一向都為世上一等一。就算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自己也能看見影子。

“塵。”

忽的,思雨的話語在自己的耳邊迴盪‘最後還是天官求得情,只把他關在檀裡山上的鎖妖居’他便是塵?

“我閉了他的感官。她現在什麼也不能做。交出解藥,三百年前,她說過只有你能解她給我的下的咒,並要求我帶她來見你,但這三百年裡,她必須日日調養才能保住人形狀,我看時機成熟了。”

少頃,裡面都沒有任何聲響。

“嗚嗚嗚嗚嗚。”

那是怎樣的一種哭聲啊,面前的一片漆黑中發出的聲音,彷彿震破了自己的耳膜,是那麼的蒼老,那麼的低啞,絕望,無助,充斥著整個鎖妖居。

哭泣?為什麼會哭泣?忍住恐懼,思考著。俗話說,遇到大事情,心不能亂。

“嗚嗚嗚嗚嗚嗚。”

緊接著,哭泣聲音,變成了哀嚎。若是凡人見到了,恐怕會被嚇死吧。末一強行保持鎮定,只是感覺自己的皮子都在發抖。

天官沒有任何表情,表情仍然看著很平靜。而恩姑,不愧是處事不驚,也沒有任何驚慌的表情。

好久好久,哀鳴終於終止。頓時感覺自己收緊的心舒展了開來。

“天官。。。。。。懿兒是我害死的,天官你便在此了結我的性命。”蒼老的聲音,略帶了些懇求。“我在這裡的三百年裡,夠了。”

天官沒有說話。“你怎麼知道趙亦懿死了。”

“呵。。。。。。她曾經與我決裂時,就說過,再見時,不是我便是她的白骨。”

“。。。。。。”

“這三百年來,塵,認識,清醒了很多,人世變幻,不過一個貪。我,早已下定決心,永遠生活在這黑暗之中。多謝天官的寬恕,讓我免受地獄之苦,也保全了懿兒的屍首,我無以為報,只求能讓我在見一見他的屍首,便有勞天官親自了結我的狗命。”

猛地,自己被那天官控制的連退好幾步,退到了恩姑的後面。

而他便走上了前。“孽障,你。。。。。。”

“天官把她的屍首給我,我自會給您解藥。”

天官不動聲色,記得她死時,說過,此咒的解藥只有塵知道,而且要求讓她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