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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早,換做往常我肯定還趴在床上跟死豬似的一動不動,樓下的廚房裡又傳來吳家母女各種倒騰的聲音,為了方便,池伽染已經騰出一間客房讓她們住了下來。
因為不喜歡與人交流,所以我是儘可能的不出房門,儘可能的不在家吃飯,雖說不討厭吳巧兒,但我不想和她扯上任何關係。
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好一陣,我便爬到躺椅上舒服的閉上眼睛假寐,可是一閉上眼睛所有思緒都亂了套。
我赤腳走到床邊,貓著腰伸手在枕頭底下窸窸窣窣的摸了一陣,摸出手機迫不及待的解了鎖,卻發現沒有一條未讀簡訊或是未接電話。
除了為數不多的應用軟體,電話裡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煩躁的把手機扔回床上,我走到窗子旁吹了回會兒不一會兒又回來。
解鎖,皺眉;鎖屏,扔手機。
來來回回,無休無止。
自路召要了我問了手機號以後,我就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感覺自己有些神經質,重新拿回手機,解鎖翻來通訊錄,手指滑了滑最後停在了那兩個字上。
鎖屏,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我還是沒有辦法點選撥號鍵,編輯好的簡訊改了又刪,最終也是沒有按下傳送健。
我好想問問米舒,路召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她和他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重新躺回椅子上,我看著手腕上的縫痕晃了晃神,忽的一個巴掌拍到自己臉上。
清醒清醒啊池貝,敵人的敵人是朋友,但朋友的敵人卻還是敵人。
昨夜,我沒有被那兩個肌肉男揍成豬頭,雖說整個過程有驚無險,到現在想想還是覺得有些後怕。
不怕被嘲諷,不怕被孤立,但我並不否認,我怕死。
十個小時前,也就是昨天晚上九點左右,我死死的扣住路召的手,被他拖著在大商場了逛了一圈又一圈,那兩個人沒辦法下手,也只得跟著我們一圈一圈的晃。
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我有些心急了,手裡也滲了一層薄汗,雖然勢單力薄勝算不大,但跟無頭蒼蠅似的瞎轉悠不是我的風格。
雖然怕死,怕被揍成豬頭住進醫院,但他們要是能讓我死的乾淨利落也就罷了,就怕來個半身不遂落下殘疾,那就跟毀了我是一樣的。
商場一般都是十點清場,所以人越來越少的時候我已經按耐不住性子一把抽回出手,打不過,我卻未必跑不過啊!
我覺得我之前肯定是腦抽了,不然怎會拽住路召任由他帶著我在敵人眼前晃盪呢?再怎麼說我也是有關係有靠山的人,那種情況下我居然忘記了向張技求救。
一臉雲淡風輕,被我甩開路召沒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掏出一張紙巾細細的擦手。
哎喲我的三舅姑媽的個老爺,那丫的幾個意思?
感情是覺得我身上沾染了細菌病毒,怕傳染?
“誒,什麼意思你倒是說清楚呀?”我挑了挑眉中氣十足的看向路召,嘴巴動了動,牙齒似乎也磨得咯吱咯吱響。
路召拿起貨架上的一瓶紅酒細細看了起來,他並沒有因為我的話給出個解釋,甚至連被人挑釁了的暴怒也沒有。
那人冷臉冷血,莫非是石頭做的?我盯著他在腦海裡搜尋著任何有可能將他激怒的詞彙,看著看著卻不禁迷了眼。
路召、顏楠和張技都是認為帥氣十足的男孩,但那種帥氣是完全不一樣的。
顏楠乾淨白皙,架上副眼鏡就滿身的書卷氣,哪怕如今的他打遊戲出入酒吧,但是那種形象已經根深蒂固。
張技大大咧咧,笑容乾淨純粹,雖然一張嘴整天吧嗒吧嗒,但為人重情重義,就是小孩子心性還有些重,偶爾也會嚴肅一些,但那畢竟是少數,和他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