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一陣哆嗦,胸腔裡的東西顫了幾許,說不清是因為躁動還是不安。

都說旁觀者清,可是這一出出的戲碼,我怎麼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呢?

胸腔再一次被撕扯,疼得讓我覺得頭皮有些發麻,我無力的蹲在十字交叉的路口。

張技,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我的呢?

☆、時光寂01

'步步為營,才不會輸的一敗塗地。'

我找不到張技,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已經不知道逃了幾天的課,德盛雖然只是三流高中,成績不好就從其他地方下手,但無論對逃課拿的多麼緊學校也拿我沒有辦法,畢竟,鈔票才是真理。

我每天就週轉於張技可能出現的地方,酒吧網咖ktv,每一個地方都不肯遺漏,可是像張技那樣的人物,不應該走到哪裡沒人知道,除非他存心躲了起來,要麼閉門不出,要麼已經離開了A市。

可要是找不到張技,於吳江於他的檯球室而言就是塌了半邊天,於我而言,就是有些事情,再也尋不出個為什麼。

從吳江嘴裡我知道周小沫的確懷孕了,孩子是張技的,可卻是路召陪周小沫去做了流產,我蹲坐在張技家的樓下,很多事情,我連個頭緒都沒有辦法理出來。

張技,他不是那樣的人,我知道的,儘管小孩子心性,但他不可能不會對一條生命付不起責任。

很多事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那些恩恩怨怨怎會輕易了結?

有太多事情,我需要去解決,去驗證,因為張技丟給了我一堆的難題。

為了找人,我新買了一個電話,在張技各種可能出現的地方蹲守著,我突然明白那種電話打不通訊息發不出去找不到人是什麼感覺,暴躁、不安、卻又無可奈何。

天氣漸冷,我蹲得雙腿發麻,但我慶幸蚊子少了點之前我腿上胳膊上不會有那麼多包。

張技會去哪裡了呢?

我習慣性的想要去兜裡摸根菸來抽抽卻發現掏了空,看,習慣是多麼可怕的東西。

我習慣了張技的存在,我以前覺得無論怎麼吵怎麼鬧他也不會和我計較,可是如今我卻只能反手給自己一巴掌。

很多事情,我終究失算了,畢竟意外,真的逃不掉。

沁香樓,我腦子裡閃過一陣靈光,我哪裡都找了,唯獨沒有去過那裡,可是,我一想到上一次見到的情景腿就有些軟。

是啊,我不過是虛張聲勢的人而已,平凡,沒有勢力也沒有很多錢,我就連膽量也沒有。

太陽下山,霧氣開始瀰漫了開來,看了眼緊閉的張家大門,我站起身來打算離開。

身子一晃,我還沒有多遠就被嘻打笑鬧的小孩子撞了個正著,胳膊有點痛,我忍不住就要發作。

“對…不起!對不起!”小女孩一臉的歉意,她身邊的男孩子卻是一臉陰鬱的看著我,眉頭皺成一團,像是覺得我不太好說話

揮揮手,我才沒有力氣去和小孩子計較那麼多。

揉著胳膊,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應佳兒那三個字竄進我腦海裡的時候我本能的驚了一下,按道理來說,我不該想到她,而她也不見得會幫我。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應佳兒能幫到我,就只是直覺,直覺告訴我應該去找她!

我不知道自己的直覺夠不夠準,於是第二天我就回了學校。

“呵呵呵,我還以為有些人做起縮頭烏龜再也不敢回學校了呢?”我剛走進教室還沒落座,胡一凡就陰陽怪氣的開了腔。

晨讀已經開始,我不緩不慢的卸下了書包,低著頭沒有任何表情,在別人看來我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沒有任何情感。

我看過小說裡有一句話是這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