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就是一句髒話:“我草,你搞什麼?”

季浩然不理會我的囂張,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我,說:“我不喜歡別人在我家裡抽菸。”

我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池貝,你別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季浩然冷哼了聲,轉過頭不再看我。

“你才要死不活,你全家都要死不活!”我怒瞪著眼前的人,聲音粗暴,心裡卻是一點兒底都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每每看著季浩然我總是覺得有些虛得慌,對於他我總有一種捉摸不透、力不從心的感覺,誰知道他下一秒會不會翻臉不認人,但我好也不是個好惹的主,裝腔作勢那種事情,我是絕對是個中好手。

季浩然轉過身面對的窗戶,他顫抖著雙肩卻沒有再理我,從17樓遠眺望去,不遠處是一座座高山,連綿不絕。

沉長的沉默過後,季浩然靠近我,他的身材高大,我被隱在了他的影子裡。

“你這個樣子,怎麼去監獄見路召?!”季浩然開口,聲音不大不小,卻是極力隱忍著。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聽到路召的名字我就手一抖手指頭一鬆,正冒著點點星光的菸頭掉到了裸著的腳背上,忽然一聲尖叫聲起:“你特麼的刺激我很有意思?”

說話間,我起身蹬腳,咋咋咧咧的吼著,試圖甩點面板上傳來的灼痛感也想阻隔些我不願聽到的訊息。

“刺激?”季浩然咬牙切齒的看著我,“還不知道是誰刺激誰呢?!”季浩然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像是在極力的隱忍著。

說完他就甩開我的手走進了他房間,關了門前還看了我一眼,“無期徒刑,三個月過後不能再探視,如果不想一輩子都良心不安,那就給彼此一個交代!”

說完,白色的房門“卡擦”一聲關緊。

我抬起裹了厚厚白色紗布的手在我那已經憔悴不堪的臉上抹了幾把,或是前幾天哭得太多,淚腺已經乾涸得再也沒有一點水分,但是心臟還未停止跳動,它還會痛。

我想死,可是我沒死成,季浩然把將要跨入鬼門關的我給拽了回來。

路召說過,人活著都是有源頭的,或為行善,或為做惡。

善如何,惡又如何?

是不是作惡太多報應來了,不,我要去監獄,我要去見路召。

路召,監獄。

想到這四個字我的心臟劇烈的起伏了起來,我甚至慶幸自己沒有身患心臟病,不然真的會一命嗚呼到地不起!

沒過幾天,我如願以償的坐進了季浩然開往A市第一人民看守所的車上,靠著後座,猶如一具僵硬了的屍體,就連眼神也是空洞無光。

季浩然一邊開車一邊從後視鏡裡觀察著我,一幅我看你就是去奔喪的表情,我嘴角一扯就轟出了幾顆□□:“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

季浩然冷哼一聲對我的不友好表示不屑,順帶還收回了目光。

是,我這樣子哪裡像美女,頭髮凌亂,眼眶深陷,活脫脫的就是一閨中怨婦。

☆、時光曲02

我不是不知道路召為何會進監獄,但我沒有更多的時間或是經歷去刨根究底,監獄一般都有固定的探視時間,季浩然既然有辦法讓我見到路召,就一定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我從後視鏡裡偷瞄了一眼季浩然,他那平穩剛毅的側臉印在我的瞳孔裡,那樣沉穩內斂的人,卻接收了我所有的任性和暴脾氣。

“怎麼,是要打算多看我兩眼然後又悄無聲息的離開?”季浩然甚是不在意的看了我一眼,輕蔑的笑出了聲。

“我愛怎樣就怎樣,你管不了!”我咬牙切齒,看著季浩然突然黑了的整張臉,我移開了目光。

季浩然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