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張技哥反鎖在了屋子裡。”那邊已經泣不成聲。

“他不是要出國還有時間鎖你?”我有些疑惑。

“他去意人谷了,池貝姐,你快去阻止張技哥,別讓他去參加比賽,有人在他的車上動了手腳………”

手一抖,吳江的話差點讓我手裡的電話掉到地上再打幾個滾。

我聽說過意人谷,那是黑幫混子的集結地,在遠離市區的一個偏僻小鎮上,聽說凡是有些名望的黑幫大姥都會在那裡進行談判,一旦談判破裂就會引起引起一場血雨腥風。

黑幫和普通的混混圈是完全不同的角色,就連混混都分為好幾種,那就是有勢力的和沒勢力的,有靠山和沒靠山的區別。

我知道張技有一幫子的好兄弟,但那絕對和黑幫扯不上一丁半點的關係,而林凱也只是普通的混混頭,所以就算張技和林凱有再大的過節也不至於惹上那些黑圈的人。

心下一窒,不好的預感來得猛烈我咻的一下起了身就往橋下跑,再也顧不得去糾結關於洛飛飛的事情,剛坐著的凳子因為我的粗暴仰身翻在了那裡。

美辦法思索太多,我覺得某些血管馬上就會爆破然後炸的我血肉橫飛,室外的溫度過低,別說路上沒有什麼行人,就連車子都少得可憐。

我跳到路中間揮舞著著手臂,無論是私家車還是計程車,哪怕是小三輪我都照攔無誤。

最後,再被無數私家車的車主搖下車窗罵了句不要命了以後我還沒能來得及求助就得看著那些車子絕塵而去,而我攔下的計程車聽完報完地址後也是搖上車窗開走了。

雙手暴露在空氣裡,我覺得那些血肉已經被凍得麻木,我一點都感覺不到冷了。

沒有人願意去意人谷,遠到不是問題,搞不好就會有去無回的地方誰也不願意為了錢而去冒險,我連一輛小三輪都攔不到。

天冷,心更冷,我第一次覺得錢那種東西真的是沒用,有再多也沒用,所以當馬路對面的身影出現在我視線範圍內的時候我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

我想當時那一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的表情出現的時候路召一定被下了一跳。

“我記得你有一輛摩托車對不對?”我抓住路召的手有些緊還有些抖,我不確定他會不會帶我去,但我不能放過任何的機會。

暗沉的天色里路召左耳上的那顆耳釘還是閃得有些晃眼,他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用另一隻手掰開拽住他胳膊的手,就在我絕望的以為他要揚長而去的時候我的他用力的握住了我的手掌,然後一陣拔腿飛奔。

“我的車在綠意門口。”還沒等我驚訝出聲路召給了我一個解釋,綠意是他上班的那家清吧,離得不算遠,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就已經到了,當他扔給我一個安全帽跨上那輛二手的摩托車時我才回過神來。

戴上帽子爬上車,我還沒說要去那裡路召就發動了車子。

油門一轟到底,兩個人肆虐在寒風裡,那時我的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不知道是因為冷風還是因為路召,我只是覺得暴躁不安心緒平靜了一些。

“抱緊我!”路召下冷聲命令,而我,只是狠狠地拽住他的衣角。

那輛二手的摩托車聲在冷風中格外的刺耳,過了一會兒,路召像是被我打敗般出了聲。

“去哪裡?”他的聲音清冷。

“意人谷。”我也不含糊。

“去幹嘛?”他問。

“找張技。”我回。

車子猛的一個急轉彎加剎車,因為慣性的作用我猛的撞到了路召身上,我覺得整張臉都快要變形了,卻也是第一次發現路召的後背是這樣的結實。

“他是不要命了麼?”路召轉過頭來看我,那聲音越發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