擻呢。”

“我不要,我不準。”凜從身後摟住了昂細小的身子說道:“我不把你給別人,我不要。”“沒有什麼給不給的呀。”昂轉過身微笑的對凜說道:“我不是貨物呀,況且我本來就不屬於誰的呀,不是嗎?”

語罷,昂推開了房門,消失在黑暗中,消失在凜的視線中,這時七里香的濃郁氣息兀自在屋中漫舞,晶瑩的眼淚一滴一滴一滴從凜漂亮的眼睛滑下。

他在哭,他討厭流淚,可是不能抑制的淚水像是自有生命一般奔流,一般悲傷,一般痛苦。

待在房間中的昂也在哭泣,他的眼淚也是這樣的苦澀,這樣的後悔,這樣的自責。是不是不管愛或不愛都一定要有人受到傷害?“我早就知道了不是嗎?”瑟縮在角落的昂流著淚,喃喃自語的責怪自己,“我早就知道了,卻又要裝作不知道:我倘若早些斷然拒絕,是不是比這種暖昧不明的關係更加的溫柔一些呢?”

月光撒了一屋子的銀白,昂淚痕未乾的臉上有著深深的痛苦,滾熱的淚流到凍僵的心湖,不停謾罵自己的昂暗忖道:“一直維持著友好的平衡假像是不是太過虛偽?我明明感覺到他的情感,卻不回應也不拒絕,我以為這是一種保護,但又怎麼知道它不是一種殘酷?”

“凜,對不起。”還是不能接受你的感情呀。

昂皺著眉,淚水一滴一滴流下,愛人或被愛都是痛苦,心痛的不能自己的凜,知不知道被自己深愛的昂也是心碎如他?一直知道凜喜歡自己,可是昂拒絕讓這份情感進一步或退一步。

在這個溫暖的夏末,冰冷的麻木的痛楚再度襲擊兩人的神經,不能逃開也不想面對,可怕的是不論是逃開或是面對都要硬生生血淋淋的撕開這七年的情感。

昂也不明白自己對凜的感覺,是眷戀是依賴也是喜歡,凜是一個這樣漂亮男孩,漂亮的眼睛漂亮的鼻樑漂亮的後瓣,既溫柔又固執,既脆弱又堅強,可是他明白自己對凜少了一分悸動,少了一分幻想,少了一分慾望。

黑暗中浮現的是封舞舞甜美的臉,蕩著春意的眉蕩著春意的眼蕩著春意的唇蕩著春意的笑,簡直是一個可以輕輕掐出花蜜的女孩,倘若她要幻化為一朵花神,他知道只有桃花能這樣甜美。

好想見她,好想要看到她,好想要重重的吻著她,好想要緊緊的抱住她,輕輕的撫著她的髮絲,擁著她……入睡。

拿起了手機,從像垃圾堆的揹包裡翻出了封舞舞的電話,“喂,我是昂。”

白皙圓潤的腳指頭正在把地上的杯子勾過來,纖纖玉手正抓著大把的蠶豆,豐潤甜美的嘴巴正吃的卡茲卡茲響,封舞舞接到昂的電話時差一點噎住。

雖然不是面對面的說話,封舞舞還是不由自主的跪坐,邊問好邊鞠躬,手裡的蠶豆落了一地,杯子也在慌亂中打翻,裡頭的牛乳正汩汩流出,而硬把一大口蠶豆吞下去的她,鹹澀的淚水不禁緩緩從眼角流下,喉嚨好病呀。

“生病嗎?舞舞你怎麼聲音有點沙啞。”昂邊抹乾淚水邊關心的問。

昂,你真是太善良了,電話另一頭的封舞舞也是邊抹淚水邊回答到,“可能有一點吧,我這個人從小身體就不太好。”

“你在休息嗎?”昂邊整理揹包邊問道。

“沒有,昂,你怎麼了,你為什麼聲音這樣悲傷。”

封舞舞邊拿抹布邊擦著一地的牛奶,聽到昂細小無助的聲音不禁徵忡道:“不要哭,不要哭,你…不要哭好不好。”

“可是我……”昂像娃娃一樣精緻的臉頓時佈滿了淚,眼中的液體像是衝破了堤防一樣滑落,他氣餒的任其狂奔,任其氾濫。

“那,你就哭吧。”封舞舞的聲音是這樣輕柔這樣甘甜,細細的說道:“我會陪著你呀,就算你一直哭一直哭,我的心會很痛很痛,